自那之后,陆丹青不再和母亲说这些事了。
他越发频繁的在外面乱逛,宁愿在学校的空教室又或者是草垛里睡一觉也不想回家。
陆丹青有个朋友,小名叫虾米,是个力气很大的男孩儿,比他大2岁,在学校里总照顾着比他小的陆丹青,谁敢欺负陆丹青他就揍谁。
后来有一天,虾米不见了。
陆丹青去问村里的人,所有人都说没见过,像是虾米这个人从不存在一样。
他问不出什么来,就跑去大人多的地方偷听。
然后才得知,虾米是被村民献祭给了神灵,而母亲就是主持祭祀的巫女。
这是村庄的传统,每一年都要将一个十八岁以内的孩子献祭给神灵。
如果村子里没有合适的人选,村民就会去外面诱骗那些穷游的年轻学生们回村庄来,假意热情款待,然后杀掉他们做祭品。
虾米死了。
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可以保护他。
陆丹青短暂地犹豫了一会儿,在男人将他的衣服撕扯开的时候拿出袖子里早已藏好的匕首刺死了他的父亲。
一刀正中胸口。
陆丹青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尸体,有些无措地在地上蹲下来。
他杀了他的父亲。
在这样一个封闭落后、甚至还保留着活人祭祀传统的小村庄,他犯下了弑父重罪。
就在陆丹青还没想好要怎么逃跑的时候,母亲回来了,一眼便看见了地上僵硬的尸体。
陆丹青转头看向女人,有些委屈地扁嘴:“妈妈,爸爸他想——”
没等他说完,被他称为‘妈妈’的女人便是一巴掌扇了上来。
女人掐着陆丹青的手臂,发疯一样地喊:“贱货——他是你父亲!
你怎么敢——!”
陆丹青不服气地争辩:“是他先——他想——”
女人看见了他脖子上的咬痕,顿时愤怒更甚:“陆丹青,你还敢勾引你父亲?哈!
是了,你长这么张脸不就是为了勾引男人的么!
不要脸的骚货!”
她掐住陆丹青的脖子,脸色因为怒火而涨得通红,嘴里不断地说着一些‘发骚’‘欠操’‘贱人’等难听的话。
“妈——”
陆丹青艰难地抓住女人的手臂,被扼住的喉咙发出难听嘶哑的喊声,“我没有……妈,我……我不是……”
陆丹青的母亲是负责村里祭祀的巫女,平时又干多了农活,身强力壮得让陆丹青一时半会儿愣是挣脱不开。
“还敢狡辩!
陆丹青——你就那么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