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无暇去想。
因为,画上,那人在作画、在舞蹈、在撕扯头发,那人放走了被重重铁索捆住的长着一只黑色翅膀的人,又用铁链捆上自己。
但像这种有实质性内容的很少,大多的画上都是那个人的半身,空洞的捕捉着画面外的每一个人。
他们看的都很认真,连背景都没有放过,看完立刻向对侧的人描述。
“天啊,这幅画里人的背后全是手!”
李谈惊到。
画中那人平淡无波的眼神和李谈的眼睛对上,在他身后的灰暗里,一双双手抓向他,试图将它扯入虚无缥缈的空洞中。
又或许不是扯它,而是扯他,李谈。
李谈看久了,觉得画中的手越伸越长,越伸越长,像是要将画外人拉入画中,他赶忙躲开。
这展区,真的给小孩子看了,他们会哭的吧?
又是一个拐角,楼囚蝉突然在那幅画前顿住。
画里悬浮着黑暗,但又有一些亮光勾勒着轮廓。
是游乐场。
画中只有一个游乐场,没有人。
人消失了。
若说又是画的转变,可是再看前后,无论画着什么,一定有一张诡异的人脸。
所以这幅画,也应该是要有一张脸的。
在楼囚蝉意识到这一点时,本来被耳朵自动排斥出去的哭声更加响亮,复制人也开始一抽一抽地翻出眼白。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