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没有左臂,一样的遍体鳞伤,一样的狼狈。
他们在展区中被关联在了一起,此刻的伤势自然如出一辙。
水珠顺着罗千的发梢滑落到他的眼尾,就像是他的泪珠。
“这还没哭?”
楼囚蝉戏谑道。
“没哭!”
罗千抬起他可怜的一根胳膊用力擦去水珠。
他好像,差一点就要把他姐杀掉了,他如果没看到那柄电锯,或许不会救楼囚蝉,或许并不会编出那么冠冕堂皇的话语来说服力竭的自己去打一个怪物。
要是没有那柄电锯……
他低下脑袋,眼角又滴落水珠。
“啪嗒。”
水珠落地,他的脑袋突然一暖。
是楼囚蝉将手放在了他头上。
“我相信你的决定。”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楼囚蝉很清楚罗千是什么样的人。
丢失的记忆已经被塞回脑内,他们并不是陌生人。
是手足,是至亲。
“腻歪什么呢?”
飘在他俩身后的怪物出言打断,语气烦躁至极。
罗千才想起身边还有其他鬼,赶紧甩甩头把楼囚蝉的手甩下去,刚刚融化一点的表情再次被冰雪封冻。
两个人不爽的看向那个正在努力把手臂往身上安的鬼,眼神拼命下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