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突然发现他还没有给流音拆线,又取出工具小心翼翼的拆了起来。
天渐渐沉了下来。
他也知道他这样逃避不行。
流音心细不说,想的还多。
自己这表现,他口上不说,但心里肯定不好受。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
阿音,这一声称呼,没有任何人明白这对摩严代表着什么。
人人都说摩严自私冷酷,高高在上!
一副凡界话本戏文里的大恶人形象。
可又有几人回想摩严也有一颗血肉作成的心!
他也有血有肉有感情!
他也渴望有人懂他!
他也想要有一个人一直站在他身后!
流音对他全心全意的好,他又何尝不是以自己的方式对流音好?
流音,对于摩严来说,是心头最搁不下舍不得的那一块。
可惜了!
应该懂的人,身在局中,看不清。
流音脑子还没有彻底清醒的时候,鼻子就已经先一步闻到了那淡淡的沉香味。
让人着迷沉醉的味道,流音想。
他没有睁开眼就已经感觉到自己正被摩严抱在怀里换绷带。
正好,头靠着摩严的肩窝,微微一抬头就可以看到摩严威严凌厉的侧脸。
但是,流音还是不肯睁开眼。
他在想为了这一个人,五十年,他是不是也可以放手?往昔的一切,那些爱的痴的,是不是都可以放开?流音,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可不可以真心的说一句,我放弃?
不!
不能!
流音猛地睁开双眼。
恰好摩严已经给他换好了药系好了绷带,便要松开怀抱。
流音一把拉住摩严胸前的衣裳:“师尊。”
摩严一僵,神色却依旧镇静,面无表情的道:“你醒了。”
声音低沉。
流音抿了抿唇,双手紧紧的揪着摩严的衣服,低声问:“您,还要躲阿音多久?您这样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你......你胡说些什么!
我何时躲你?又何须躲你!”
摩严不曾想流音竟会说这一句,意思说不出什么解释的话来。
只是慌张,却被流音抓着只能保持抱着流音的姿势,低头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