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部分。
剩下的那一部分,如果你要看的的话。
侄儿可以让人取来。”
“这…这是什么记账方式?”
郑善玉双手颤抖,面色苍白,看着手中的几张纸,惊慌的说道。
“怎么样,姑夫。
小侄的记账方法还能入眼吧!”
卢照辞冷笑道。
“当然了。”
郑善玉自然看的出,卢照辞的记账方法不知道比自己要高明多少倍。
心中的一丝得意早就抛的九霄云外去了,脸上也尴尬无比。
“那也就是说,这纸上的数字是真的了?”
卢照辞冷冷的说道:“若真的是这样,不知道三十万贯银钱是做何用处了?大长老、姑父,能告诉照辞吗?”
“这个…”
大长老老脸苍白,尽是颓废之色。
“庚叔,河东城南有上等水田百十顷,价值钱四千贯。
三年前,盘下河东东坊粮食铺所耗费一千贯,这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哦,还有,还有,这些,嘿嘿,在坐的诸位好像都有份。”
卢照辞指着面前的几张纸,笑道:“这些都可以看看嘛!
可惜了,只有三年的,三年前的都找不到了。”
卢照辞面带笑容,只可惜,这种笑容在卢思道众人眼中,丝毫不下于恶魔的笑容。
卢思道面色苍白,郑善玉身形颤抖,卢昌庚仿佛是看见一个鬼一样,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其余的几大执事坐在椅子上也都不安分下来,仿佛椅子上盯着钉子一样,坐在上面难受无比。
“英雄出少年啊!
老朽老了,也该回去了。”
卢思道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手中的那张纸轻轻的飘了下来。
一瞬间,原本飘飘如仙的卢思道此刻好似苍老了不少,也不看卢照辞一眼,就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来。
与卢照辞身上的那块相同,苍鹰凌烈,栩栩如生,如同活的一样,只是卢照辞的那块是金色的,这一块是银色的。
“哼哼,仅凭着一张纸就能让我束手就擒吗?谁知道上面所记载的是不是诬陷?”
卢昌庚大声嚷道。
但是双眼中却掩藏不住的是慌乱。
“够了。
昌庚,莫要丢人了。”
卢思道狠狠的以拐杖击着地面说道:“将金鹰令留下,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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