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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乾元带着白阿小乘马车去了北城的兰泽楼。
旁的烟花柳巷叶乾元也不敢带白阿小去,不过兰泽楼却无妨。
兰泽楼在京城的勾栏院中并不算富丽豪华,却最是风雅别致,说书,唱戏,歌舞一应俱全,妓子小倌有才有貌,皆为艺妓。
当年叶乾元也是在兰泽楼遇着的安桂芝的。
此次乘马车与上次是不同。
上次是为了赶着救人,马车行进的挺快,加之那会子白阿小还怕人,便没什么心思欣赏沿路的风光。
此次却是出来游玩的,走的是九轨大道,很是繁华热闹,白阿小一路都将帘子掀着稀奇地看着京城的街景。
叶乾元则坐在他身旁,带着笑意瞧他。
原本带白阿小出来玩并不是急于一时,赶在今日也是因为孟青离去,叶乾元心里堵着慌,带白阿小出来玩,给自个也找些事做,省得总是感怀。
“阿德。”
白阿小突然又回头对叶乾元道:“京城的人好热情,全都冲我笑。”
“哦?”
叶乾元一挑眉,掀开帘子往外看,倒是有许多人瞧白阿小。
尤其是有个穿着艳蓝色锦缎的胖子,拿着把白扇子做文士打扮,虚着眼不住地对白阿小笑的一脸浪荡,叶乾元看过去的时候,他还恰好对着白阿小摆手。
白阿小笑着也对他摆了摆手,那胖子立刻就兴奋了,开口正想说什么,叶乾元一把将白阿小扯回来合上帘子,冷眼睨着白阿小道:“你冲他笑什么笑?”
白阿小道:“他对我笑,我自然该回他笑啊。”
“别对那种人笑。”
“为什么?”
白阿小听叶乾元口气不善,也不满起来。
“那不是好人。”
叶乾元盯着白阿小见他恼了,自个又放软着语气哄他:“你没瞧着他笑的很恶心吗?”
白阿小扬起脑袋笑了笑答道:“是挺难看的,哈哈。”
叶乾元盯着白阿小一脸灿烂,越发地喜爱白阿小的纯真。
许多事情与他讲不明白,他也不会深究,这般不谙世事,也不知他那舅舅是怎么教出来的。
京城挺大的,马车走了好一阵子才到了兰泽楼。
白阿小进了小院发现这不算大,只有三座两层的小楼,不似娴王府的红墙黄瓦,而是一律青砖素顶,院角种着株高大的玉兰树,抽了许多花骨朵,有一两朵开了苞,散着幽淡的香气。
应门的小厮对着叶乾元恭敬问道:“爷,今日是喝茶,还是消遣?”
叶乾元是兰泽楼的熟客,那小厮很是熟悉,往日都是直接领着去瞧新来的歌姬舞姬。
可今日有些不寻常,叶乾元不仅带着个貌美的小公子,还有两个漂亮的姑娘,于是便问了问。
叶乾元对那小厮的机灵很是满意,示意千苹赏了些碎银子,道:“去听戏吧,今日唱的哪一出?”
那小厮欢喜的接着银子道:“今日的剧目是徐公子的瑶台一梦,这会子快要开场了。
原是坐满了没了位子,可爷的小间却是没敢动,仍留着嘞!”
那小厮口中的徐公子,正是兰泽楼的名角徐长生。
徐长生是昨年年底才出来的新人,可他才色双绝,很快便在京城传开了美名,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也倾慕他。
可他却极傲慢,不论是公子王孙,文士侠客他都看不上眼。
叶乾元对他也很是喜欢,原想着将其收入王府,可这徐长生偏是不领情,对叶乾元越发地冷眼起来。
他那清高的像极了孟青,叶乾元更是上了心,便在这兰泽楼包了个小间,时常地过来瞧他。
瑶台一梦讲的是九天仙女无意间瞧着了人间夫妻的恩爱摸样,便耐不住寂寥下凡寻找郎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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