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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卉摇头,声音很乖:“没有。”
过年的行程安排下来以后,转眼就到了期末考试。
这次考试三个年级全都是市里统考,学校抓得很紧,广播里再三强调不能作弊,否则可能就不是学校的处分那么简单了。
高三年级不用说,再有五个月就要高考了,所有人都抓紧最后的时刻全力冲刺。
高一年级这一次的考试关系到下学期的分班,同样严阵以待。
整个九中可能最不把这次考试当回事儿的,就只有中间的高二了。
课间,十二班依然吵吵闹闹的,老师一走书就被他们丢到了桌角上,该聊天聊天,该打游戏打游戏。
反正他们成绩就来就差,考试一向垫底,正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
,大抵说的就是说的这个状态。
柏俊民嘴里嚼着一支口香糖,吧嗒吧嗒地吹着泡泡:“哎诚哥,你猜你这次期末考试,能不能考到三位数?”
上学期期末考试,季诚交了五科白卷,剩下三科加起来不到五十分,全年级倒数第一,柏俊民也没好到哪里去,比他多了三十多分,还是其他试卷选择题瞎选蒙对的,以及语文作文洋洋洒洒地凑了三百字老师给他的十分辛苦分。
就这样的成绩,他还敢理直气壮地嘲讽他同桌:“我这次一定能考到一百分,诚哥你可要加油啊,要不然年级里就只剩你一个考两位数,多么寂寞如雪啊!”
季诚抬头瞥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你小子,皮痒了是不是?”
柏俊民幽幽地叹了口气:“哎,我这不是先给你提个醒嘛。
兄弟这次真的不能陪你考两位数了,我家老子发话了,要是这次考试还考不到三位数,我今年的压岁钱就得泡汤了。
哦对,还有下学期的零花钱,统统没我啥事儿。”
季诚嗤笑了声。
柏俊民正郁闷呢,见他还有心情笑得出来,下巴都快耷拉到桌板上了:“诚哥啊,你考这点分,你爸妈就没意见呀?”
季诚眼底的笑不见了,转而换上了一丝淡漠:“我没爸妈。”
柏俊民:“……”
作为一个和他认识了四年半的人,柏俊民的确从来没见过他的父母,初中三年的家长会,包括上了高中后的几个学期,家长会上季诚的位置总是空着的。
他每次问他,他都是同样的回答,这一次也不例外。
可是柏俊民去过他的公寓,知道那栋公寓不是他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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