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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不上课,他们抱着碰运气的想法去了季诚住的公寓。
刚到小区门口,就看到季诚拖着一个二十寸的小行李箱,不疾不徐地从出租车上下来。
柏俊民第一个跑上去:“诚哥,这一个星期你去哪里了?兄弟一个人没有同桌作伴,好寂寞啊。”
季诚看他一眼,又看看随后过来的徐一帆和庄邈:“我去了趟B市。”
柏俊民一愣,和季诚认识那么多年了,隐约也是知道他在B市是有家人的:“啊,诚哥你回家了。”
他下意识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感觉到季诚看他的眼神不太对,连忙扯了其他话题,“我们打你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害得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呢。”
季诚没回答他的问题:“你们怎么来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柏俊民最有发言权了。
“来找你,顺便给你带了这些东西。”
他从背后的书包里掏出一叠厚厚的试卷,最上方还有一本练习簿,他邀功似的说,“诚哥你不在,我觉得我在学校里的乐趣瞬间降低不少,我闲着无聊,就给你把老师上课讲的重点和笔记全抄了下来,还有这些试卷,过程和答案我也给你抄上去了。”
他一副“身为我的同桌你是不是觉得很荣幸”
,“我知道你热爱学习,所以给你把学习资料都准备好了”
,“我一个平时不学习的人居然破天荒地给了同桌抄了笔记却没给我自己抄”
的表情。
季诚挑了挑眉,从他手里接过那本练习簿,翻开看了看,里面果然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笔记。
柏俊民恐怕这辈子做的笔记加起来都没有里面那么多。
季诚说了声谢,却把本子和试卷一起还给他:“你自己留着看吧,我不需要了。”
“不需要?”
柏俊民又愣了下,“诚哥你想通了?不学了?”
季诚说:“不是。”
柏俊民一脸受伤的表情:“那你是嫌弃我字太丑还是看不懂?诚哥,兄弟真的已经尽力了。”
他认真听了一个星期的课,才知道他诚哥这学期有多么不容易,老师讲的东西对他来说就像在讲天书似的,字拆开来他全认识,连在一起就懵逼了。
季诚拍拍他的肩,又看看徐一帆和庄邈:“还有一年,你们好好学,争取考一个大学。”
柏俊民和徐一帆庄邈三个人两两对视。
徐一帆张了张嘴:“诚哥你怎么了?”
为什么这话听起来像是在交代遗言似的?
庄邈也有同感:“诚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不方便说啊?没关系啊,都是兄弟,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就告诉我们,我们不会说出去的,能帮的兄弟一定帮!”
柏俊民扒拉着他的手臂扯着嗓子嚎,就差没哭上了:“诚哥你怎么了诚哥,我不能没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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