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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去他家吃饭,他又一次暧昧地吻我时,我推开他说欧阳北这样子不对。
我说咱们不是已经说过了分手,而且已经过了五年多,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我不能,你也不能。
欧阳北说我知道,你现在有伴儿。
他在内地呆的太多,习惯性地跟着我们的说法,他说我知道你现在有伴儿,可是表情仍然是无所谓。
我甚至在猜想着他下一句话会不会就是你们分手就好了啊。
你怎么就能这么自信我还喜欢你?我问。
欧阳北笑,很僵硬。
他说程晔你真这么觉得,你觉得我自信,可是我觉得自己在透支你的感情,就凭几年前的那一段儿,就凭我是你的初恋,我厚着脸皮接近你,忽略你有BF这个事实,只能一再鼓励自己当年你很爱我现在至少还能幸存一些感情,我不知道你在抗拒什么,我甚至知道不是你BF的原因,可是我根本都不敢问,你知道我上次问你我们能不能再和以前一样花了多大的勇气么,你那么直接的拒绝,我差点再也不敢来找你。
程晔你不知道我现在多不自信,我怕自己把你仅存的那些对我的喜欢都用完了。
他看我,眼睛里闪着光,而后缓缓伸出手来抱住我。
不是没见过他在我面前示弱,只是在我与他的感情之中,他似乎永远是处于主导的位置,我一直傻乎乎地跟在他后面走,有时候步伐小了觉得累,又怕他等着不耐烦,只好配合着他,他说开始就开始,他说结束就结束。
可是这一次,他等着我说开始,我却在犹豫。
不是张文灏的原因,我和他都心知肚明。
虽然这么说很对不住张文灏,可是在与欧阳北的关系上,我从来没有将他放入需要考虑的范围之内,似乎在我们彼此的意识里,如果有一天有人选择结束,对方一定能极有风度地说再见,只是在一起时从来没有想过会有比对方更适合的人出现。
而我因为当初笃定了自己与欧阳北不会再有什么牵扯,与张文灏自然可以和从前一样,可是从一开始我就从来没有逃离过欧阳北织下的网。
他用温柔和示弱再次给我织一张网将我困住,我把头搁在他肩膀,想我完了,其实,自己从来没有忘记过他的味道。
我说欧阳北,你有没有想过我变成了你不喜欢的那种样子。
五年前我喜欢你那样,现在我喜欢你这样。
这个男人并不擅长说甜言蜜语,几年前因为语言障碍,他说的最动听的情话不过是一句程晔我喜欢你,现在他的普通话已经很好,可是和我在一起时也没有说过太多,从我们再次见面开始他就在提醒着我的记忆,逼我让那段明明已经沉睡很久的感情再次复苏,逼着我正视自己有机会与初恋情人再续前缘这个事实。
我动摇了。
这时是因为他这句明明很普通很似曾相识的话。
他的唇正在我的脖子上逡巡,我的身体如同以上次一样比心更快被他唤醒记忆。
欲望太过直接,原先的那一些动摇被抛到脑后,我没有拒绝,转过脸承接他的吻。
我想那天我是完全处于浑沌状态的,甚至于对他的试图进入都表示默许。
他将我翻过身去的时候我把头埋进脖子,阻止自己会因疼痛或快感而发出任何声音。
结束的时候他吻我的眼角,那里应该挂着泪。
他在我耳边轻声说别哭,哄小孩子似的声音。
处女失身都得这么哭上几声,老子比那疼一万倍就不兴我掉几滴眼泪?我自己也被这个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冷到,装睡的时候感觉到他抱着我,背上似乎有温热的液体。
我转过身子对他念电影台词,不如我们重新开始。
他呆了一下,说广东话真不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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