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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铎仁打量了一下屋内清贫的陈设,拿起桌上摆的一本《楚辞》翻了翻,再看谢娴妤还直挺挺的跪在门外,心中烦闷不但没得到纾解,反而更加不悦。
他特地跑到冷宫来寻她,谢娴妤不但不感恩反省,反而给他看什么《楚辞》?他是昏君,让她郁郁不得志了?
拓跋铎仁沉着脸坐下,开始翻阅眼前的书,看了一时三刻,直到日头高照,才向屋外瞥了一眼。
谢娴妤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跪着,一动不动,只是身形略微有些摇晃。
拓跋铎仁觉得差不多了,便走出去,用手指挑着谢娴妤的下巴问她:“你可知错了?”
谢娴妤双膝已硌的疼痛不已,经受不住的全身瑟瑟发抖,头顶又是烈日炎炎,整个人都恍惚着要摔倒。
只是拓跋铎仁这轻蔑的动作语气却让她不能就此低头。
她忍住昏眩,咬牙答道:“臣妾不知哪里做错了。”
拓跋铎仁眯了眼,深深地吸了口气,点头冷笑道:“好啊,既是如此,那你就在这里继续跪下去吧!”
谢娴妤额上已然密布了汗珠,眼前拓跋铎仁无情的模样也摇晃起来,她眼前一黑,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谢娴妤悠悠转醒之时,馨竹正在她身边坐着为她额上搭湿巾。
谢娴妤望了望头顶帐顶上火红的龙凤齐鸣的图案,有一瞬间的恍惚。
“本宫这是……在什么地方?”
谢娴妤不禁皱眉,扶着疼痛欲裂的脑袋想要坐起身来。
馨竹忙将她又按回床上,轻声道:“娘娘好生歇着吧,咱们这是回了凤鸣宫了。
皇上见你晕了过去便命人将您送回了宫,还交代了要炖些补品给娘娘将养身子。”
“……”
谢娴妤心中一动,随即忙硬下心肠,重新闭上了眼。
她现在已然不能相信他对她这些关心示好的举动了,这么做的最终目的恐怕还是让她去设计卓翼飞罢了。
“娘娘,您就跟皇上服个软吧。”
馨竹轻叹。
谢娴妤仍旧闭着眼睛漠然以对,馨竹只能叹了口气,悄悄地退了下去。
谢娴妤被送回了凤鸣宫,宫门外把守着数名侍卫,拓跋铎仁下旨命她禁足反省,她虽在宫中,却不得踏出凤鸣宫一步,说到底与冷宫也无甚区别,只是吃住好上一些,平日里多些人伺候罢了。
皇子智被拓跋铎仁抱走了,谢娴妤除了每日念书练字便只剩发呆。
悠悠过了几日,谢娴妤夜间已经歇下,门外突然传来仓皇的响动之声,连唱喏的那声“皇上驾到。”
都有几分仓促惊慌之感。
谢娴妤忙从床上坐了起来,看拓跋铎仁步履蹒跚的从外面走进来,一靠近便带着满身的酒气。
“都给朕退下。”
拓跋铎仁言语含糊不清,盯着谢娴妤便开始解盘扣。
宫人们哪里敢呆下去,忙鱼贯退出,碰上了门。
转眼间,拓跋铎仁已然衣衫大敞,朝着谢娴妤扑了过来。
谢娴妤不禁紧张的汗毛直竖,往里一滚,堪堪的躲过了拓跋铎仁的搂抱。
“敢跑?快来伺候朕更衣!”
拓跋铎仁是真的醉了,动作虽然大开大合,却毫无准头,扑了几次都被谢娴妤躲开落了空,不禁有些发起怒来。
“你躲什么?朕还肯宠幸你,便是你三生的造化了!”
拓跋铎仁一把揪住了谢娴妤的内裙,大力一扯,柔软的布料便被扯了条大口子,将谢娴妤的腿露出了一截。
“啊!”
谢娴妤被拓跋铎仁醉醺醺的样子吓得不清,忙挣扎起来,拓跋铎仁力气虽大,行动却较平常迟缓。
谢娴妤几次躲闪,也顾不得衣衫凌乱,跳下床就向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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