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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卓翼飞整顿好势力,联合外邦入侵之前若是能免去战事生擒反贼,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而她……和皇子智便是引蛇出洞的诱饵。
谢娴妤深晓这其中大义,可是仍旧感到隐隐的痛心。
原来,昨夜不过还是自己的美梦一场。
明明看见了那道光,一伸手却发现它仍旧远在千里。
其实,拓跋铎仁不用来凤鸣宫安抚她,还用什么“美人”
计。
只要他一句话,她也会心甘情愿去做这个诱饵的。
如今,给她留了个空落落的美梦,梦醒了她却连哭都显得多余矫情起来。
拓跋铎仁见谢娴妤突然安静下来,眉目间笼上一层轻愁,心里一动,伸手握住谢娴妤的肩膀,问道:“怎么了?”
谢娴妤忙回过神来,强撑出一个笑容,起身更衣道:“臣妾伺候皇上梳洗吧。”
拓跋铎仁点点头,却总觉得谢娴妤心中藏了点事。
难不成是为了秋猎之事?他并没有透露许多,谢娴妤应该猜不到才是。
谢娴妤唤来宫人,亲自为拓跋铎仁递毛巾,系衣扣,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只是那笑意未及眼底,每次要与拓跋铎仁四目相对时就堪堪将目光移开,始终不去看他的眼。
拓跋铎仁低头看着谢娴妤头顶的发旋,那些情话却就这么梗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口。
就那么由着谢娴妤亦步亦趋的将他送出凤鸣宫去上早朝,直到了宫门口,拓跋铎仁回身,将谢娴妤揽进了怀里。
谢娴妤,我爱你。
朕会保住你,只要平安度过了这次,擒住了卓翼飞,朕一定加倍的对你好,只对你一个人好。
拓跋铎仁在心里轻轻的说,然后亲了亲谢娴妤的额头,带着谢娴妤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转身走了。
谢娴妤目送拓跋铎仁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脸上那微不可见的笑容便彻底消失了。
她转身回宫,馨竹还在一旁兴冲冲的问她昨夜和皇上处的可好,皇上的恩泽雨露是否令谢娴妤心软了,不再和皇上闹别扭。
谢娴妤看她一眼,叹道:“何时轮得到本宫和皇上闹别扭?”
“哎?”
馨竹一呆,怎么觉得娘娘这口气还是不对呢……
谢娴妤没叫人陪着,一个人恍恍惚惚的晃回寝宫,那满室欢爱的味道还未及散去,而桌子上还留着拓跋铎仁执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写下的字。
昨天看着甜蜜温情的字,此时看来却总觉得能看出点讽刺来,只是不知道讽刺的是拓跋铎仁对她的虚情假意,还是她对拓跋铎仁的死不悔改。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她一个人对着那副字出了回神,几点泪水滴在那绢纸上,将墨迹晕开了些许。
谢娴妤深深地吸了吸气,用手抹了泪,然后默默的将拓跋铎仁的字折成小小一块,在她内里的衣服内,紧紧的贴着胸口放了,拿出一张新的绢纸来继续临摹她未抄完的字帖。
☆、突如其来的告白
在众人的期盼之下,终于迎来了秋猎之日,浩浩荡荡的队伍沿着长街往城门而去。
长街两侧挤满了前来凑热闹,想要一睹仁君风采的民众。
禁卫军在队伍两侧维持着秩序,拦阻着试图挤到中间的人群。
拓跋铎仁端坐在为首的一匹黑色骏马之上,眉目英挺,丰神俊朗,穿着一身金色耀眼的猎服,肩、肘、膝部佩戴着铜质铠甲,整个人威风凛凛,不怒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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