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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铎仁不由得冷笑一声,嘲讽道:“爱卿真的是这么想的?这分忧解难的连朕的家务事都一并管了?”
苗少庭抬眼,便和拓跋铎仁冷峻的目光相对,那一双鹰目清明凛冽,似乎将他的心思全部都洞悉了。
他与拓跋铎仁默默对视一阵,还是败下阵来,轻叹一声道:“皇上是不是全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
拓跋铎仁忍着怒气,不咸不淡的应着。
苗少庭低头看地,突然认命一般的抬头朗声道:“臣是喜欢皇后娘娘,在皇上之前就喜欢上了。”
“苗少庭!
你好大的胆子!”
拓跋铎仁顿时震怒,拍案而起,被苗少庭目无君主的狂妄行为气的头顶冒青烟。
“皇上要治臣的罪?臣虽爱慕娘娘,但并没有做出任何越举之事,何罪之有?”
苗少庭一脸平静无辜,更是把拓跋铎仁推向暴怒的边缘。
“没有越举?那又是谁胆敢和皇后搂搂抱抱,鼓动皇后跟他私奔的?”
拓跋铎仁大步走上前来,一把捉住苗少庭的衣领直接将人提了起来,双眼喷火恨不得直接将人烧死。
苗少庭就这么和近在咫尺的拓跋铎仁对视着,不但没有惊怕,反而温柔一笑,淡然道:“所以皇上还是听见了方才臣在花园中的话了。”
“怎么样?现在你还有什么借口?死也能死的瞑目了吧?”
拓跋铎仁冷笑一声,手改为抓住了苗少庭的脖子。
苗少庭被勒住呼吸,秀眉不禁紧紧拧起,痛苦道:“皇上可曾想过娘娘的心意?”
还敢跟朕提皇后?拓跋铎仁更怒,手劲不由加了几分:“皇后对朕一心一意,只要她能伴在朕的左右,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皇上,娘娘不是那些从小养在笼中的金丝雀,只要有人喂食,表面光鲜就会欢快鸣唱、讨人欢心。
“苗少庭只感觉呼吸开始困难,知道拓跋铎仁是真的起了杀他之心,可是心中的话却是不吐不快,硬撑着说:“皇上仗着娘娘对您的情意,就枉顾她心里所想,娘娘她不说您就察觉不到她的痛苦的话,您又有什么资格给她幸福?”
“朕没有资格难道你就有吗?妄想染指朕的女人?你好大的胆子!”
拓跋铎仁被戳到了痛脚,手上力气更加控制不住,苗少庭的脸色瞬间由白转青,如簧巧舌也发不出声音来了。
苗少庭眼前已经渐渐发黑,眩晕中拓跋铎仁眼中的决绝狠厉让他心中突然恍然,眼前这位攥着他性命的人已经不再是那个自小一起长大,称兄道弟,玩耍笑闹的太子爷了,而是权利至上,眼里容不得一丝对他权威的忤逆的君王。
他那些有恃无恐的挑衅果然是自己天真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一世风流,最后若是为了心爱的人而死,倒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只是他若是不在了,谢娴妤能不能好好地照顾自己……
苗少庭嘴角勾出一抹淡笑,倒似全然不将生死放在心上。
拓跋铎仁见苗少庭全身无力,双眼轻闭,不知死活,心里莫名慌了一下,一个晃神,手上便松了。
苗少庭立刻跌坐在地,扶着脖子拼命地咳嗽起来。
拓跋铎仁此刻也恢复了些许清明,知道自己刚刚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的自幼好友,心下也不禁隐隐发冷。
气氛瞬间凝结成冰,只有苗少庭激烈的咳嗽声响彻屋内。
拓跋铎仁只呆了片刻,立刻又想到苗少庭的所作所为,若是就这么放过了他,那作为君王的自己还有什么立足之地?
拓跋铎仁挣扎之间,突然门外一阵慌乱的脚步转眼奔至门口,有人在门外大声禀报:“皇上,卓翼飞已经现身被围,只是皇后娘娘在他手上,侍卫们不敢轻举妄动。”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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