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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沉渊十分“厚脸皮”
的喝着茶不答话,顺便就着易雪歌的手吃了一块糕点。
易雪歌托着腮坐在一边看他喝茶吃糕点,顽心一起,微微有些欢喜的道:“难怪天下女子都专心致志的相夫教子。
眼见着夫君你身子越来越好,吃得多、吃得香,我心里不知怎的还真有点儿成就感呢。”
被她这么一说,萧沉渊反倒吃不怎么下了。
他擦了擦手,问道:“听说宫里来人了?”
易雪歌点点头:“嗯,皇后请我入宫陪她说话。”
她面上掠过一丝疑惑,坦白道,“我之前也没见过皇后几次,她怎么忽然这般热络起来了?”
萧沉渊随手将手巾放在案上,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十指纤细白皙早已没有半点当初的痕迹,他仿若漫不经心的回答:“重阳节马上就要到了,宫中按理是要设宴,皇后久不接受宫务,想来也把握不好,大约是想让你过去出点主意或是帮个手。”
易雪歌连忙摇了摇头:“这个我可不行。”
她很认真的道,“这种重阳宴席,我都没正经参加过几次呢,更别说帮忙设宴安排什么了。”
她虽然贵为公主,但因为出身原因,在楚宫中活的如同二等公民似的,哪里有什么机会参加什么重阳宴会?至多就是自己过自己的,穷乐呵罢了,没什么特别的概念。
萧沉渊笑了一声:“我只是说可能,不一定呢。”
他顿了顿,认真想了想,知道易雪歌大约很少有机会郑重其事的过上几次大节日便握住她的手,温声道,“宫里的宴会一向是华而不实,应酬起来也麻烦。
到时候,等宫里的宴会结束了,我们回来自己再吃一顿。”
不知怎的,萧沉渊这话平平淡淡的,说起来也是如同讨论天气一般,易雪歌听得却觉得心中一软,又酸又甜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不自觉的红了红脸,犹豫着点头道:“嗯,要是只摆一桌的话,我还是顾得上来的。”
萧沉渊认真看了她一眼:“不必太麻烦,就只是聚在一起吃点重阳糕、喝点菊花酒,赏赏月便好了。”
易雪歌摇摇头:“你现在还不能喝酒呢!”
她抬眼瞪了一眼萧沉渊,“你别不是找机会喝酒吧?上次你还说什么再也不喝酒,结果我喝醉了你还在喝,简直不要太厉害好吗!”
萧沉渊被她的语气逗得一笑,眼眸轻轻一垂,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他笑道:“夫人既然不让喝,我不喝便是了。”
易雪歌却琢磨了一下:“干脆我们喝菊花茶吧,我等会儿去寻钱先生问一问是不是有什么菊花茶里面可以加些什么药材。”
萧沉渊默不作声的看了她一眼,眼神隐约透着点复杂的喟叹,叹了口气:“我的病总是能养好的,你不必太在意,事事都惦记着。”
大概是秋狩的时候留个易雪歌的印象太惨烈了,导致易雪歌事事都顾虑到他的病情,不是想着替他做药膳就是想着给他泡药茶,还要盯着萧沉渊认真吃饭休息,恨不得一下子就把萧沉渊养得活蹦乱跳。
萧沉渊摸清楚易雪歌的心病,只得缓下声宽慰道:“你若真的有心想要向钱先生学医,我倒是可以让人帮着说一声。
只是若只是为了我的病,倒也不必这般辛苦自己。”
易雪歌静了一静,好一会儿才回握住萧沉渊的手:“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你。”
她咬咬唇,唇色有种花瓣般的粉白,莹润温软,“当初,我既嫁给了你,本该好好的和你在一起、照顾你。
可是我却想着萧沉曜,只想要和你各过各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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