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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沉渊总算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也没打算把易雪歌逗得真的恼了,反而把话题转开:“上次说要教夫人习武,如今我身子好了一些,倒是可以先教夫人认一认穴位。”
“不用了。”
易雪歌闷声拒绝了一下,随即又抬头去看萧沉渊,“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
檀木床上镶嵌着一颗一颗的夜明珠,哪怕是夜里也带着幽然的珠光,依依流连不去。
易雪歌如玉一般白皙的肌肤仿佛就染着这样幽然的珠光,犹如明珠生晕一般的莹莹,雪肤花貌参差是。
那种淡淡的梅香仿佛幻觉一般忽然重新浮了上来,犹如一把小勾子一般勾着人。
萧沉渊心念微动,不自觉的上前了一步。
易雪歌被他的动作下了一跳,不免有些呆住了,声音也低了下去:“你要做什么啊?”
萧沉渊看着她呆呆的样子反倒觉得说不出的喜欢,就像是一只小小的兔子,雪白雪白的,毛茸茸的,被吓得缩成一个雪团儿,悄悄的竖起一只耳朵对着人。
他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就像是月光无意落在其上,流连不去,语声却是轻软的:“长夜寂寞,为夫这是想要自荐枕席啊。”
自!
荐!
枕!
席!
易雪歌觉得自己的脑子都不会动了。
就好像有一个人在她的脑子里丢了一串鞭炮,噼里啪啦的,一片狼藉,全都空白了。
易雪歌下意识的往床里面缩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没什么底气的道:“太快了吧......”
她一点也没有准备好吗?易雪歌算是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虽然话说得好听,真要去做了反倒缩回自己的保护壳里面了。
她默默的拉起被子把自己裹起来,作出什么都没有听过的样子:“很晚了,我要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萧沉渊看着裹成一个大粽子的易雪歌,唇角微微勾起,没有离开反倒走的更近了一步。
他顶着易雪歌如临大敌的目光,抬手揉了揉易雪歌的长发:“放心吧,说笑的。”
手下乌发柔软顺滑,他摸得舒服,忍不住又多摸了一会儿,然后才低头轻轻的吻了一下易雪歌的额头,“只是来看看你的毒解得怎么样了,既然没事,那就早点休息吧。”
他的吻非常的自然,目光澄澈的没有一点情欲,犹如窗外的明月般皎然无声,风轻云淡的一掠而过。
这种态度,反倒叫易雪歌生不出拒绝之心,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目送着萧沉渊起身离开。
然后,她才情不自禁的用手附在他吻过的额上,只觉得那一小块肌肤热的出奇,那种热度使得面颊晕红。
不可否认,当萧沉渊俯身吻下的时候,她的心也跟着跳了起来,心如鹿撞。
那样的感觉,已是许久未有的了。
如此月夜,易雪歌在房中脸红,萧沉渊在房外站着,心里想的却都是对方。
却不知道,这时候不仅他们还未歇下,有一人也还未睡,正在操心易雪歌和萧沉渊的事。
杜云微知道自己家中那位榕叔的能力,既然对方应下了事,自然也就不再操心易雪歌的死活。
可是,她等了一段时间,不仅榕叔那边再无声息,易雪歌也还安安稳稳的活着,甚至还很有兴致的似得与萧沉渊去温泉行宫泡温泉。
杜云微细细想了想,只觉得心上一凉,忽而忆起萧沉渊那张酷似萧沉曜的面容以及那种极为相似的眼神,有一种久违的冷意从心底袭来。
萧沉曜或许遇见过许多女子,也不曾与她有过太长时间的接触,但是杜云微十分清楚的知道她曾经是这世上离萧沉曜最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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