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姣面如死灰地倒在床榻上,手揉着又酸又胀的腰根,再也不敢看一眼这屋子。
现在她,只想立刻逃走,然后缩一辈子。
逃避可耻但有用。
外面,流云走到门口,轻敲房门道:“娘娘,醒了吗?该洗漱了。”
谢元姣生无可恋地瞥了眼,随即从嗓子眼里“嗯”
了声,声音里是刚历情事后的嘶哑。
她眼皮一跳,想起昨夜那厮一遍遍让自己唤她夫君,几次都答应要结束,可又找各种借口继续,硬生生让她喊得嗓子都沙哑了。
她暗骂几句,连忙咳了咳,略微调整一下声线,闷声道:“进来吧。”
流云推门而入,到了床边看到了她满身的痕迹,垂下脑袋道:“娘娘……要起来吗?”
说完,她从袖口掏出瓷瓶,红着脸道:“这,这是来福公公给奴婢的,让娘娘记得抹。”
就连来福都知道了。
谢元姣拳头硬了,咬牙道:“你放在这。”
“谈襄人呢?”
流云摇头:“不知,一早离开后,奴婢便没瞧见陛下,许是有公务。”
谢元姣慌乱地从被褥中伸手,捡起地上散乱的衣裳,道:“那我赶紧洗漱,在他回来之前赶紧从他的院子里回去!”
酒楼内,谈襄坐在窗边,眉眼低垂,心不在焉地抿着茶水。
来福见他一杯茶喝了一上午,实在憋不出劝道:“公子,天色不早了,夫人这时候也醒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从晨起便跑了出来,整整一个上午,一壶碧螺春都没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