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七觉得委屈,不为自己,而是为旬忱。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为一个人挖心挖肺费尽心思是什么样的心情,更没有人比她清楚当这样的努力不被认可甚至不被接受时,又是怎样一番心情。
旬忱越哄,她哭得越厉害,最后,旬忱索性拿了本书靠在床边看起来,颜七则坐在床的内侧,扯着被褥裹在自己胸前,一番场景令人遐想万千。
直到腹内第一声雷鸣响起时,颜七才终于舍得抹掉眼泪。
可她哭的太凶,太猛,此时说话一概都是抽抽搭搭的:“我……我……我饿、饿了。”
旬忱不理她。
颜七心下想着旬忱定是因为白天的事情觉得自己受了委屈,此番迁怒到了自己身上,她觉得自己的确理亏,是以,可怜兮兮的像一只小狗一般靠了过去:“对、对、对不起……”
旬忱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双手捧着她的脸,对着她核桃般的眼睛:“你对不起我什么?颜七,你现在才知道自己对不起我?”
颜七被他的认真吓到了,一个不留神,口水便呛到了,然后是一阵猛咳。
旬忱有些头疼的扶额,还是伸手为她拍背。
好一会儿颜七才缓过来,一边喘着气一边想要打量旬忱的脸色。
可旬忱根本不给她打量的机会,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颜七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我、我……”
旬忱啃了她一口,沉声道:“师父说的没错,都到盘子里的东西还不吃掉,凉了也是活该!”
作者有话要说:~~o(>_
☆、第三十九章
旬忱啃了她一口,沉声道:“师父说的没错,都到盘子里的东西还不吃掉,凉了也是活该!”
从他压上来的那一刻,颜七已然目瞪口呆。
男女之事,她从未涉及,哪怕看了师父的话本子,要么便是守礼的才子佳人,要么便是趁着月黑风高的晚上一掀被窝芙蓉帐下红浪翻滚的秀气描写,真真说道男女之事,究竟有几个步骤,颜七全然摸不着头脑。
旬忱似乎十分喜欢她这副慌张无措的表情,既不起身,也不继续下去,就这么看着她的脸一点一点的红透。
颜七不是什么顽固不化的狐狸,加之她们狐狸本就应当擅长狐媚之术,只是颜七一家励志向上,从不擅用狐媚之术妄图得到什么好处,是以,难得带有种族特色的术法也并不怎么拿得出手。
旬忱笑意渐浓,微微倾下身,在她耳畔黯哑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颜七的脸轰的红了个透彻,旬忱的气息游走在脖颈间,她觉得上头的房梁屋顶都开始旋转起来,咽一咽口水:“不……不知道……”
耳畔传来几声低笑,旬忱有些意乱情迷的凑到她娇嫩的脖颈处,一阵连绵的轻吻。
颜七举得自己浑身都僵硬起来,唯独脖颈处一阵阵的酥麻,她心跳加速,紧紧地抓住了床单。
旬忱微微抬起头,调侃道:“你怎么如同一块大石一般僵硬……你这样……要怎么勾引我?”
电光火石间,颜七只觉得脑袋中轰然炸开,仿佛是在穿梭在三十三天之外,云雾缭绕间,画面猛然破碎,竟碎出一副新的画面。
崇山峻岭间,白衣道人懒懒的倚在一颗大石旁,身边的一只小狐狸正举着一根戳了鸡翅膀的树枝用火慢慢靠着,一脸的抑郁。
那个懒懒的声音似乎和耳畔的声音渐渐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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