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从前我也想过,可想的却不是这般情景。
更不是……”
“更不是这样一个人,是吗?”
旬忱顺利的接过话,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如此,即便是参加他的婚礼,你亦不必再如从前那般伤情……”
颜七大惊失色,青华帝君是她心中的一根刺,一片雷池,可旬忱就这么轻易地越过了,她不但不恼怒,反倒有些紧张,抓着旬忱的手道:“你莫要误会,我绝不是因为他……”
旬忱却笑了,伸手抚上她的脸:“紧张什么,我又没说什么……”
看着颜七一脸紧张的样子,他心中再无遗憾,摇摇头将不太安分的她再次拉入怀中,叹息道:“我并不在意什么,如今,你还是在我怀中了。
无论那个人是谁,我介意的都不是他,颜七,能让你将那么重的执念放下,我觉得……很开心。”
颜七有些恍惚。
是啊……那么重的执念,在这一刻,似乎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颜七忽然觉得眼前的人越发真实起来。
她并不晓得灰飞烟灭或者魂飞魄散以后,还会不会有哪怕一丢丢的意识残存于世,可她知道的是,即便到了最后一刻,她亦会因为今晚,清辉月光下的这个男子,因为他的每一句话而感到满足。
颜七心中有些愧疚,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嗡嗡道:“倘若……倘若我做错一件很大的事情,会让你伤心难过,你……你还会喜欢我吗……”
旬忱轻笑两声:“会。
我会原谅你,继续爱你。
可是颜七,若真有那一天,作为惩罚,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如此,我们两清,如何?”
颜七也笑了笑。
两清……若真有那一天,便当真是两清了。
她笑着,点点头。
她没有机会再去答应他的条件,那就在仅有的时间里补偿他吧。
颜七觉得,自己醉了,却不似醉生梦死时候的痛苦,而是甜蜜的醉了,以至于这番昏头昏脑的醉意,让她来不及思考,旬忱是如何晓得了青华帝君和她心中的那些执着。
此时此刻,盈满她整颗心的,是身前的男子,她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手腕,这才发现了手腕上的一只草镯子,正视良久,她忽然笑了……
是了,就是他了。
第五个日头的时候,颜七与知夏都接到了大师兄的急信,信中说道师父日前回了长乐宫,微一询问,便晓得了颜七与知夏双双离宫之事,准备亲自动身来寻一寻他们。
大师兄本是个通风报信的意思,未免他们二人被师父苛责,让他们好在师父兴师问罪以前回到长乐宫,可颜七却仿佛想到什么一般,决定就在此处等着师父过来。
“十三,此事不可胡闹。
师父乃是上古女神,身份地位皆尊崇无比,岂能轻易沾染俗世凡尘?”
知夏其实并不同意,可颜七心中反而暗暗拿定一个主意,从容道:“大师兄是未免我二人回宫受罚,可如今,以师父的神通,不日便会到达,若我二人作不知情装让师父抓一回,不过一顿责罚,大家亦都心知肚明,可如今,你我出宫之事已成定局,若是再潜回去,师父提不到人,心中怒火中烧,只怕届时,我们更加难过,你晓得的,师父这人脾气一贯不怎么样,又爱喝酒又爱发酒疯……”
“是以,本尊便做不得你师傅了?”
凉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知夏背脊一僵,立刻俯身请安。
颜七因着与曦瑶相处时间更长,是以更加了解自己的这位师父是有多能唬人,她狗腿的堆着一张笑脸移了过去,曦瑶上神冷笑两声,由着颜七将自己迎进来,道:“为师今日出山,并不张扬,对外,我们还是师徒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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