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阿忍忍不住歪头打量他。
那腰那腿,啧啧,根本羡慕不来。
“我听说越南女的都挺漂亮的,”
他在畅想中越发不解,“那白花花的大胸脯,不比干巴巴的男人有意思?啊?”
秦飞明显不想接他的话茬,拉开车门进去,从车兜里掏出包烟,低头咔哒点了一根。
阿忍自讨没趣,在旁边抱着水瓶,看着乌泱泱的天空发起了呆。
急促的气息漂浮在潮湿的空气中。
一只手夹着烟,凑到唇边用力吸了一口。
烟丝火光明灭,秦飞整个人向后,缓缓仰靠到驾驶座上。
那瓶水里被他提前下了迷药,升腾缭绕的烟雾遮掩住迷离的双眼,意识漂浮在混沌的边缘不断徘徊,他竭尽全力保持清醒,将指尖狠狠嵌入掌心。
消息已经通风报信给他留在总堂的线人,既然毒蜂已经归巢,不出意外的话,信义帮的人应该很快就会赶到这里。
片刻后,藏在烟丝中的药物终于发挥作用,五感在雨点砸落的瞬间渐渐朝着意识深处回笼,指尖烟灰飘落,秦飞透过车窗,怔然望着头顶乌云翻涌的天空。
他的身边,阿忍趴在副驾上,在迷药的作用下,已经昏睡到不省人事。
轰隆一声,一道雷劈下,像枪声,轰然炸响在天际。
阿忍被雷声惊醒,看到密密麻麻的雨点子噼里啪啦砸在车窗上,坐起身抹了把脸,“艹,居然睡着了。”
“飞哥,现在几点了?”
问了半天没动静,他眯着眼睛,捏起手腕上的表看了看,一看登时慌了神,“不是飞哥,怎么回事儿?修车公司的人呢?这他妈都晚上七点多——”
说着他着急往副驾那里看,接下去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口。
一把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的脑门。
一丝铁锈味骤然在喉间升起,喉咙痉挛般拧紧,阿忍嘴皮子打颤,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枪口。
一只手拉开身后的车门,他猝不及防,抖着腿倒摔在泥泞的地面,紧跟着被人狠狠在脸上踩了一脚,“老实点!”
雨势泼天笼地,阿忍的脸被碾在冰冷的泥水里,他呛咳了几声,挣扎着抬眼,看见秦飞被人反剪双手摁在引擎盖上。
似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眼底的恐惧在一声接着一声的雷声中剧烈翻涌,他浑身瑟瑟发抖,“欣、欣姐。”
土路上,一排车灯穿透密集的雨帘,明晃晃照亮他们狼狈的身影。
啪嗒,啪嗒,一双马丁靴踩着水塘过来,黑色漆皮靴筒包裹住一双细长小腿,再往上,风衣兜帽下,女人浓艳的脸上笑意盈盈。
左右看看面前这两个被手下钳制住的男人,她柔声轻笑两声,问,“邢雷呢?”
一只手拽住秦飞的头发,将他的脑袋粗暴地提起来。
冰冷的雨点砸在脸上,额角呼啦顶上又冷又硬的枪口,他看着这个代号为毒蜂的女人,缓缓走到自己面前。
“真是好大的胆子。”
女人笑盈盈地垂眸,“吞了我整整三千万的货,怎么,还想活着离开?”
“老大,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啊?”
坡七在厂房门口守了一个多小时,一拖一顿地回来仓库,浑身上下湿哒哒地淌着水,“去这么久?”
“大概是被什么事耽搁了,”
邹文斌给雷哥倒酒,上下看了坡七一眼,“也可能是雨太大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一口烈酒闷进嘴里,雷哥阴沉着脸呲了呲牙,哈一口气,剥了颗花生丢进嘴里慢慢嚼着。
坡七不敢多说,嬉皮笑脸地换了个话题,“雷哥,我刚去看了那姓林的一眼,还躺着哼唧呢。”
“羡慕哦!”
雷哥懒洋洋往沙发上一靠,屋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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