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夏哲言和夏孟秋只从他的穿着打扮还是日常行事就明白,他的家世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这是夏孟秋很早就猜到的事,可她的想法也很简单,顺其自然地过,她心里是有个时间表的,在那个时间之内,他们两人能成就成,不能成,她也没什么损失,总算以后想起来,自己也曾经好好爱过一次的。
所以夏哲言几次三番地明示暗示夏孟秋应该先寻机会去人家家里探一探,她都没半点表示,在这种事上,她绝对不是主动的那个人,并且,也严肃地要求夏哲言不能跟梁盛林提。
梁盛林或者也是知道的,虽然他没说让她去见见他父母什么的,但是他的朋友圈子,他却是并不介意让夏孟秋提早进入。
十五的元宵夜里,这一帮二世祖就开了个小聚会,还是在金海湾的银色大厅。
夏孟秋本不想去,夏哲言才出院,她没理由抛下他大过节的跑出去疯。
奈何夏哲言一个劲地怂恿她:“去吧,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看看他的朋友,也多少能了解他的人品怎么样。”
夏孟秋就看着他爸爸,似笑非笑的:“你不是说他人很好,没得话说?”
这话是程东初二去过医院后,夏哲言反复同她说的话,好似生怕自己女儿一个想不开,就跟程东跑了一样的。
念得夏孟秋很是惆怅地想,如果是她妈妈在,大概是从来不会有这样的担心吧?她爸爸对她也很关心,但和他总在外人面前一味地贬低她一样,他对她的眼光和心智,也总是处于一种担心的状态里。
所以这会儿,她忍不住就噎了夏哲言一句。
夏哲言闻言讪讪地扭过头,呐呐地说:“那不是了解也可以加深的么?”
夏孟秋心就软了一些,其实她很能理解夏哲言的心思,过了年,她就二十九了,这年纪摆在那里,不由得他不着急。
只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
苦笑一笑,她又另寻了个话题,说:“沅姐住院也有两天了,我打算明后两天有时间就去看看她。”
沅姐算起来也是夏孟秋的堂姐,同是姓夏,沾点亲带点故,人情上也没断了往来。
十二月的时候传出来怀孕了,本想着出了正月再去检查,谁想却是个葡萄胎,还未出元宵就发作了,送到医院里,也是九死一生。
夏哲言就借着这话和她感叹了一番,不外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一类的。
正说着,门铃响了,梁盛林带着牛叔一起过来,后者一进门就说:“老哥,我来给你拜年来了,不嫌晚吧?”
手上还提了一大袋东西,看着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夏孟秋把两人迎进门,梁盛林落后一步,附在她耳边悄声说:“给你找了个好帮手,现在能借用你一晚上了吧?”
说着说着目光就幽怨了,“今天可是咱们自己的情人节。”
夏孟秋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梁盛林当她是同意了,咧着嘴笑了一笑,走到客厅里顺着牛叔的话问夏哲言今日的情况怎么样。
他如今也算是夏家的常客了,来去轻松,在夏哲言面前,也是一派很自如的模样。
他们三个聊得起劲,夏孟秋就默默地烧水泡茶,摆碟布盘,低眉顺眼的伺候着。
牛叔就夸她贤惠。
夏孟秋笑着谢过,又把茶杯递给了梁盛林,他看着她,脸上笑意熏然,接茶的时候尾指轻轻在她手心一划,那一瞬间的麻痒,使得夏孟秋差点连杯子都甩脱了。
瞪他,他还是笑,全没有一点做错事的自觉。
还要再瞪,回头却看到牛叔和夏哲言笑得一脸的暧昧,顿时脸又红了,晓得自己这样子,落在外人眼里,怕不就是在跟他打情骂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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