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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一定就是侗寨里的,说不定是和别人订过婚,只不过你们不知道。”
顾寒屿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商裳跟着商青竹离开杭州到侗寨定居也快二十年了,其间除了去贵阳上大学那几年,她应该是没怎么离开过侗寨,真订婚的话,阮湘不可能不知道,难道对方是她大学同学?
“你听谁说裳裳姐订过婚啊,我怎么都不知道?”
阮湘歪着脑袋像个豆芽菜,苦苦思索着,忽然说:“以前竹姨倒是说过,她那几个箱子里装的都是她给裳裳姐准备的嫁妆,还说裳裳姐身体不好,要么招上门女婿,要么就带着丰厚的嫁妆出嫁,这样才不会被婆家人欺负。”
顾寒屿哧一声笑,“这都什么旧观念,以她的性格,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婆婆斗得过她?不被她气死就算不错了。”
阮湘嘟了嘟嘴,“你可别这么说,裳裳姐人又美心又好,将来谁娶到她是谁的福气,唉,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好几年前有个男人带着好多礼物来找竹姨,口音一听就是外地的,和竹姨说了几句话,就被竹姨赶了出去,我在鱼缸后面听到他们说话,好像是说什么退婚。”
退婚?顾寒屿思索着,这么说商裳真订过婚,只不过对方家里反悔了,千里迢迢从老家过来悔婚,不知道是嫌她有哮喘病,还是因为商家败落了,商裳千金小姐的身份没了,对方觉得两家不再门当户对,而对婚事产生了悔意。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面都没见过几面就由长辈一厢情愿定下婚事,也不管儿女同意不同意、能不能产生感情,就做主他们的终身大事,也确实太不人性化。
“来找竹姨的那个男人是年轻的,还是年老的?你能听出来他是哪里的口音吗?”
顾寒屿装作不经意地问。
阮湘努力回忆,“是中年人,说话语速很快,但是声音很好听,很轻柔,我都没听过哪个男人说起话来语气那么柔,竹姨发火骂他撵他走,他都没有生气。”
应该和商家一样也是杭州本地的人家,估计是小时候两家长辈安排的婚事,大户人家婚姻讲究门当户对,联姻既是为了巩固家族关系,也是为了双方财产实力相当,不至于谁吃了亏、谁欺负了谁。
商裳不可能不知道对方退婚的事,以她的傲性,若不是为了膈应自己,绝不会主动提起她有未婚夫这件事,可“有”
和“有过”
毕竟是两码事,“有”
也吓不到谁,更别说只是“有过”
。
怕阮湘会多想,顾寒屿没有继续追问。
听到手机上的微信提示音,点开一看,是曲流觞给他回复了,曲流觞说自己想吃芒果和青提子,问店里有没有,顾寒屿赶忙回答说有,问她想要几斤,他秤好了给她送货上门。
曲流觞买了三斤芒果四斤青提子,顾寒屿给她挑选了品相最好的,装进塑料袋里去送货,叮嘱阮湘看好小店。
虽然曲流觞住的小区他只进去过一次,但是凭着超强的记忆力他记得这里景物和楼宇分布,很快找到了曲流觞住的那栋楼。
等了几分钟,曲流觞从楼里出来,顾寒屿把水果交给她,给她算了最低价。
“这么便宜?比网上便宜多了。”
曲流觞惊喜不已。
顾寒屿笑,“你是老顾客了,自然要优惠点,我还指望着你给我介绍生意,这是我店里的名片,上面有店名和地址。”
“一定帮你宣传,老板你人真好。”
曲流觞越看这个卖水果的小老板越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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