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香根本就没用力,摆出的招式只是个空架子。
他只手断长矛那刻,白香一甩马鞭,哭着跑走了。
那天白香跑了近二百里,他也追了二百里。
直到黄昏,白香才停下来。
她站在一条不知名的小河边,夕阳的余晖给她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色的轮廓,她安静地站在那里,眼睛肿肿的,鼻子红红的。
他们对视了很久。
白香突然笑了,眼底眉梢尽是欢喜。
然后,她抬手,一粒粒解开大襟外衣的盘扣,外衣从肩膀滑落,露出她美丽的锁骨跟杏黄色的肚兜;罗裙慢慢褪至脚下,她窈窕的身形清晰地映入眼帘。
清平侯记得很清楚,金光粼粼的小河旁,白香美丽的身体,如羊乳般滑腻,像山峦般起伏。
他的衣服与她的交叠在一处,他的身体与她的纠缠在一起。
光滑的鹅卵石硌痛了他的脊背,却抵不过他心里对她的渴望。
微凉的河水抚慰着他的激情,却教他一次又一次地酣畅淋漓。
新月初上,清辉若水。
他们拥抱在一起,不说话,只是长久地凝望,长久地亲吻,细细柔柔地吻,缠缠绵绵地看。
仿佛要将彼此化在自己的血肉里,再不分开……
清平侯重重地叹口气,猛然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西跨院的门外。
两扇黑漆木门紧紧地闭着,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感。
清平侯想起上次来的时候,白香眼眸里的淡然与冷漠,目光在黄铜门扣上流连了许久,终究没有上前。
等把家事安排好,他想带白香回贵州看看,再到那条小河边。
————
秦镇握着桃木梳,笨手笨脚地梳理着宋青葙的墨发,不留神又扯起一缕。
“嘶”
宋青葙吸口凉气,无奈地说:“我自己来。”
秦镇心有不甘地把梳子递给她,问道:“你想管就管,不想管,我去跟父亲回绝就是,不用为难。”
去祠堂那天,清平侯又找过秦镇,说想让宋青葙管家。
管家,意味着清平侯府的收益支出,她都有权知道,而且能够参与支配;也意味着清平侯对她的看重与认可。
宋青葙跃跃欲试,但又有些没底。
到后天,她嫁过来才足一个月,至今府里的三个重要的女人一个还没见过,也没摸清秦家兄弟的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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