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悬着半截断了的白绫。
她嘴里一直低沉,不间断地念叨着:“我要见阿君,我要见他……”
此时,虞长君踹开门走了进来,敛满寒意的眸光直直望向程琳琅,“你还有何话想说?”
程琳琅愣了愣,她没想到虞长君真的还来看她,眼眸瞬息亮了亮,她站起来,跌跌撞撞朝虞长君走去,“阿君,你一定是舍不得我,所以才会来看我,对不对?”
她的手就要摸上虞长君衣角时,后者厌恶地躲开了,“程琳琅,你清醒一点,你对心儿做出那些事的那一刻起,就知道我们之间早晚会走到这个地步。”
“心儿?”
程琳琅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忽然大笑起来,眼底尽是怨毒,“哈哈,心儿,虞长君,段竹心已经死了,被你亲手处死的……”
虞长君长眉紧蹙,心底窜起一股剧痛,像是有什么在翻搅撕咬,那一刻,他恨不得掐死程琳琅。
如若不是她的挑拨离间,他与心儿……也不至于阴阳相隔。
他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上前一步钳住了程琳琅下颚,警告道:”
程琳琅,本王没有杀你,是念在过去情分上,不要再挑战本王的底线,不然休怪本王无情。
“
语毕,他甩开程琳琅。
程琳琅站立不稳,摇摇晃晃摔倒在地。
她抬起头望着虞长君,嘴唇嗫嚅着想说写什么,忽然,目光划过他腰间挂着的配件时,猛地愣住了。
虞长君察觉到了程琳琅的异样,眸光下移,盯着腰间玉佩。
这些日子,他一些随身携带,虽不知是谁的,但这是为数不多,同心儿有关的物件了。
“你见过这枚玉佩?”
虞长君控制住嗓音里的颤抖,尽量平静地问。
“段景的玉佩,怎么会在你这里?”
程琳琅不可置信,这枚玉佩是段景的母亲留给他的,他一直随身携带。
他视若珍宝,就是连程琳琅想碰一碰,他都不让。
这枚玉佩怎么可能出现在京城,怎么可能出现在虞长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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