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封盯着那枚发夹看了很久,明白了什么,顿时无语在了湖面。
他以为她丢了什么宝贝玩意儿,至少得是钻石项链啊金条一类的东西吧,就?这…
值得请一个打捞队?
魏封将蝴蝶发夹揣进包里,转过身,一步一步分外小心地爬上了岸。
他穿上了岸边早已经湿透的运动鞋,转身准备离开,就?在昏暗的树林里,他注意到?路安纯雨衣两侧薄荷色的反光条。
抬头,头顶探照灯光笔直地照到?了女孩煞白的脸蛋,脸蛋被雨水湿透了,刘海可怜巴巴地黏在额头,眼角微红,瞪着他,像他欠了她八百万似的。
魏封小跑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路安纯呼吸微微急促,大雨模糊了她的脸,几乎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雨水,她咬着牙不?说话。
“你他妈不?会?是在哭吧。”
魏封从雨衣大兜里取出了那枚蝴蝶发夹,“找到?了,我?当是什么重要东西,早知道是这个,就?不?来了。”
路安纯仍旧不?说话,倔强地用手背擦了擦脸,眼睛更红了。
魏封走过去,将发夹随意夹在她额前湿漉漉的头发上,流苏坠子正好搭在她额头,傻了吧唧的,把他逗笑了。
路安纯走过去,伸手揪住了他的雨衣。
低垂着脑袋,魏封看不?见她的神情,只觉得小姑娘的身体轻微地颤抖着。
“冷啊?”
“这么大的雨,你出来干什么?”
“你掉了多少东西?还有吗?”
路安纯用力摇头,牙齿缝里挤出出几个字:“没有了,魏封,就?这个。”
虽然竭力压抑着,但这简单的几个字,还是带了哭腔…
魏封的心都揪紧了。
“找回来了,哭什么哭,行了。”
路安纯本来忍着,他这么一说,她反而绷不?住了,哽咽得更厉害了。
魏封很克制地伸手摁了摁她单薄的肩膀,她宛如?触电般抽抽了一下?,然后抓他更紧了。
“哭什么,你跟我?说啊。”
“是不?是你爸又?打你了?”
他抬起她的脑袋,掀开雨衣帽子,很不?温柔地检查着她的脸,她的颈子…
“没有。”
路安纯摇头,给自己戴上帽子,“没有打我?。”
“那你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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