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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即使是在他乡突然遭遇意外,表情中微微透出伤痛的痛楚,男人的头发和身上的病号服打理的非常整洁,仰靠在床头坐在那,端庄安静,并不像寻常生病的人一样失态地凄凄艾艾。
转头看向宁冉,宁冉忙给他介绍,“这是宋浚。”
也仅仅是一个名字,更多的,宁冉像是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陈跃没搭腔,对宋浚点一下头算是招呼,目光落在男人右手臂的绷带上,本来以为这人应该勉强算的上是重伤,现在看来不过如此,一个骨折能让宁冉几天走不开人,他俩究竟是什么关系?
宁冉又向宋浚介绍他,同样只有名字,陈跃很冷地笑了下。
“您好。”
宋浚看着他,笑容温文有礼,但陈跃无故觉得他的目光让人觉得不怎么舒服。
宁冉支起病床上配的小餐桌,带回的粥汤一样样摆上去,宋浚连忙按住他的手,“这样不行……”
人都使唤到这个地步了,还装模作样说什么不行,但是陈跃分明地看到宋浚淡然温和的面容上现出几分受宠若惊的神色,他没有看错,真是受宠若惊,就像是宁冉为他做这件事折杀了他似的,虽然心里恨不得举双手赞成,但陈跃更加疑惑。
宁冉脾气不好是真,但他从不端架子,到底什么样的关系,让宋浚这个连受伤也不肯失态半点的男人,即使是表面上,对宁冉这般做小伏低。
宁冉推开宋浚的手,饭菜都摆开,汤勺一直递到宋浚手里。
陈跃突然开口,“我出去抽支烟。”
转身看着他,宁冉说了声好,陈跃站在安全梯间这几支烟抽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耗心费神地准备一场,结果上赶着搁这看着宁冉伺候别的男人。
再回去的时候,病房里只剩下宋浚,床上的案台收拾的很干净,陈跃走进去,在单人病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宋浚主动告知他,“刚才,宁先生被大夫叫去了。”
陈跃有些意外,这人对宁冉用敬称,客气而疏离,这也算是朋友?
没等他说话,宋浚微微笑下,“陈先生,其实,我不是第一次见到您。”
“哦?”
陈跃敷衍地笑笑,用各种方式跟他套近乎的人太多了,伤成这样,宋浚还不忘记钻营?
宋浚很轻地点一下头,“去年六月,NCI的慈善酒会,我和严戈严先生刚好在这边,严先生受邀亲自前往,我也跟着,当时您也在场。”
陈跃突然转头看向宋浚,而宋浚笑意依然温润,“我是,严先生的助理。”
陈跃头转到一边,笑了声,操的,难怪宁冉这样上心,绕了半天,这位是严戈那边的人。
不过一个助理,陈跃突然很想知道,是不是就算是严戈身边的一条猫儿狗儿,宁冉都非得供神一样供着。
他们在本地不是没有分公司,老板跟前的人在这受伤,用得着宁冉费事?
宋浚被宁冉伺候会受宠若惊,当助理的当然最知道察言观色,他表面上把宁冉捧得有多高,就说明宁冉被严戈看得有多重。
严戈,一个结了婚的男人,这还念念不忘了是吧。
宁冉说这位受伤的朋友来本地是出差,顺便受人之托给他捎样东西,不知道Ryan给宁冉备下的是怎样一份丰厚的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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