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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是做什么的?用灯光,色彩,音乐制造气氛来侵染人的情绪,让人沉溺于其中。
而他不得不承认,很久之前,这些就已经感染不了他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Vicky推推他的胳膊,转过头,Vicky指着他面前的一杯酒,“这杯BonniePrince,我请。”
宁冉没想很多,在Vicky说话之前他已经把杯中酒仰头一气喝尽。
“怎么样?”
Vicky问。
宁冉已然分不出什么滋味,没回答,手掌抹一下嘴。
Vicky无奈地笑下,认真看着他的眼睛,“这款酒,陈跃调的比这个好。”
宁冉愣一下,突然Vicky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向大门的方向,转过头,陈跃正朝着他的方向大步走过来。
纵是灯光幽暗,还是看得见他面沉如水。
(五十六)
陈跃身上还穿着早晨出门时的衬衣西裤,只是前胸的扣子散开几颗,表情没有他平常惯有的戏谑,一路走过来,眼神凌厉有如鹰隼,一刻不离地锁住宁冉的方向。
宁冉反而想笑了,他现在不过是喝酒,陈跃凭什么给他看脸色,凭什么跟他计较。
本来Vicky像是还想说点什么,但此刻看明白情形,立刻站起来,陈跃已经走到宁冉身边,Vicky露出一贯客套的笑,“今晚上来的都是稀客。”
话说完也没打算走开,陈跃略微看他一眼,并没有搭腔,目光很快转向宁冉,嘈杂的劲曲声中,他凑到宁冉耳边,“我有话问你。”
直接去握宁冉撑在吧台上的手臂,却被宁冉一把挡开,陈跃手愕然地僵在半空,面色更沉,目光也更冷。
宁冉对着他冷笑一下,“你跟我,有什么话不能在这说?”
酒吧里已经有不少人看向他们的方向,陈跃手臂垂落在身侧紧握成拳,Vicky手搭上他的肩,“他心里不痛快,喝多了。”
这句话是凑近陈跃说的,酒吧里很嘈杂,宁冉当然没听见,他身体前倾一只手臂搁在吧台上,一只手握拳撑着头,目光已然迷离,却挑衅地斜睨着陈跃,忽而嗤笑一声,转头对着吧台里的酒保,手指在大理石台面上敲击几下,“照例,再来一杯。
陈跃探究地看着他,眼中有闪过一丝的不忍,随即偏头自嘲地笑了声,还是坐在宁冉旁边坐下,他点了支烟。
Vicky这才放心地离开,酒很快上来,宁冉手刚伸向杯子,手腕却被陈跃一把握住,“憋屈吗?拼命似的忙了整个月的活还没见光就被毙了。”
这才明白陈跃今天沉着脸来这原来是为他瞒他华新城方案招标被人算计落空的事,极力挣开他的钳制,“老子的事你少管。”
操的,既然当他是个洞,他都已经在陈跃床上乖乖躺平了,何必再给他来这些有的没的。
陈跃握住他的手猛地收紧有如铁钳,一瞬不瞬地逼视着他的眼睛,要是眼光能杀人,宁冉打赌已经被他扎成刺猬了,两个人正相持不下,忽而听见一边有人开口,“你们俩凑一处了?”
拔高的声调盖过耳边的音乐声,他们俩同时转过头,陈跃终于松开手。
有个男人已经走到他们身边,这男人宁冉在Hyacinth见过不只一次,出了名的冰山美人,身材高挑清瘦,五官精致但不着女气,人是漂亮,但他眼睛长在头顶上,带着醉意,宁冉想了半天确定他的确没勾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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