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犹眠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占了便宜,怒目瞪着专心喂药的女子,上下颚一合,狠狠咬了下去,只听到一声痛哼,然后有血的铁锈味在口腔中扩散开来。
张宿雨皱眉,但依旧没有退缩,继续一口一口的度药。
右手稍微一用力,陈犹眠的下颚只得被掰开,任由药汁再次流进嘴里。
药汁流尽,张宿雨松开手,正准备退开,却被陈犹眠再次用力咬了一口。
由于舌头已经收回,便咬到了下唇上。
张宿雨只觉一阵刺痛,口中便又多出了咸咸的血腥味。
陈犹眠挑衅的看着张宿雨,带着腥红血液的红唇上挑,讥讽傲慢。
张宿雨阴晴不定的看着这个自己几次三番讨好的男人,觉得有些事情过于可笑。
她张宿雨到底欠谁了,非得这么作贱自己。
他只不过是怀了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有一大半的责任不该由自己来承担。
可是,就是在这种无法辩驳的情况下,所有的烂摊子一股脑的丢在了自己面前。
也许对他是有些爱意的,但是,在经过这么多日的努力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她确实腻了。
张宿雨自嘲的笑笑,想着是继续强迫自己爱上这个男人,还是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脆弱的舌头和嘴唇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感,张宿雨猛的捏着陈犹眠的下巴,强势霸道的将人圈在藤椅中,再次仔细的将人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皮相确实很不错,只是这人……
陈犹眠看着这样的张宿雨有些发悚,这种打量的眼神,就像是在估量值钱的货物一样,让他充满了危机感。
试着扭动身子动一下,张宿雨却欺身上前,更加贴近了些。
陈犹眠头皮发麻,喊道:“滚开……”
女尊国,一个男人再强大些,在女人面前,尤其是在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女人面前,总是不由地发软。
陈犹眠再傲慢任性,也终究是个被娇生惯养的贵族公子,掀不起大浪。
而张宿雨,在撕掉了那层好脾气做的伪装后,这个人,便露出了让人发慌的本性。
张宿雨食指和中指轻轻捻着陈犹眠柔嫩小巧的下巴,看着陈犹眠想骂骂不出,想哭又忍着不哭的样子,像是突然想到了好玩的事情,眼波流转,似笑非笑的叹了口气,呵呵笑了两声,伸出舌尖轻轻蘸了下被咬破的唇瓣,“嘶”
的吸了口气,调笑道:“牙尖嘴利得很喃……”
陈犹眠无用功的朝藤椅里挤了两下,只是徒劳,眼睛飘忽的看向别处,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怎么突然变成了这副摸样,好像自己是待宰的羔羊似的,心中不服,可说出去的话却底气不足:“那,那又怎么,怎么样……”
张宿雨敛去刚才那幅表情,沉默的看着陈犹眠,俩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响,待得陈犹眠终于找回了些气势的时候,张宿雨突然开口道:“怎样?你说我想怎样……”
说完,便狠狠擒住了陈犹眠的菱唇,顾不得伤口,径直吻了下去,霸道且凶猛,带着不容抗拒和志在必得的力道,就像是惩罚一样,不带丝毫怜惜,攻城略地,辗转撕咬。
陈犹眠呜咽出声,摇头想要摆脱张宿雨侵犯,哪知越是反抗,张宿雨越是不放过他。
血腥的味道充满了两人的口腔,浓烈的刺激着各路器官。
这是一场争夺战,不过,毫无悬念,输者是被压着的那一方。
张宿雨拇指指腹在陈犹眠娇软的脖子上来回滑动,沿着动脉微微用力摩挲,预料中的感受到陈犹眠的轻颤,细细的带着抵抗的呻吟回荡在耳边,呢哝断续的呼吸声,不平稳的心跳声,让张宿雨有了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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