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瑞坐在枕头上抱着膝盖,扭头看着夜色从窗帘缝隙中倾泻进来。
他揉搓着虫爪,闭上眼,催促自己想出什么办法,来解决被威胁和被奴役的局面。
愁眉不展,辗转反侧,然后他朝被子上一倒,瞬间打起小呼噜睡着了。
……
第二天早上八点,屋外传来说话声和动静。
琦瑞眼还未完全睁开,身体却早一步翻出被窝,将耳朵贴在了房门上。
“不派人看着能行吗?”
“俘虏集中营的虫族是用来养着的吗。”
该利用就要利用,口头杀也是杀。
琦瑞握紧爪子,气的牙根发痒,脚丫子无意识踹着门边。
咚、咚、咚!
李精咬着油条,目光从餐厅穿过客厅落在那一头的房间上,他提高声音,“哈哈哈,你还是一样的够狠,没有你的命令,谁都无法离开宅院,不该想的事还是不要想的好。”
他朝那边努努下巴。
舒尉彦喝完豆浆,旁若无虫道,“人类总归更喜欢听话的俘虏。”
说话声不高不低飘进琦瑞的耳朵里,像一块寒冰沉入他的心底,小院的警戒程度他看见了,他知道自己走不出这里,更别说去探查其他的隔院的用途,琦瑞咬着虫爪,在心里问自己,当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只能留在这里夹着尾巴做一个虫族奴隶吗。
李精指着那边安静下来的门,低声说,“我可以用八个字形容一下他吗。”
舒尉彦抬头。
李精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餐厅外,卫兵蹦蹦跳跳抓着几个包子走过来,听见这句话,一掌拍在他肩膀上,“干嘛背后说我坏话!”
李精,“……”
唔,自知之明,好。
他们交谈了一阵子,那一头平静许久的屋门才打开了。
李精喝着豆浆扭过头,噗的一声喷了出来。
卫兵大睁着眼睛,油条吧嗒掉在了地上。
所以说,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美艳,白衣黑裤眉清目秀的少年到底是谁?
李精咽了下口水,“我能也去你那里洗个澡吗?”
洗澡堪比整容,这效果,气死整容医院。
卫兵拾起油条塞进嘴里,举起手,呆呆说,“我也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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