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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轰炸声越来越大,震耳欲聋,琦瑞用爪子撑着腰,甩他一记白眼,吼道,“麻痹的,你没发现,人类将自己藏了很久的武器都用上了吗!”
“呵呵日的,早就发现了,你男人这是要干死我们!”
琦瑞瞪着他,腮帮子因为这些日子吃的水光圆润,鼓鼓的瞪着雷契,刚想说话,瞧见雷契抓着他的爪子,说,“你要是再不松手,我就告诉那谁你摸我!”
说罢,雷契像瘟神上身一般迅速丢开琦瑞,后退一步跳的远远的,嫌弃的在裤子上蹭了蹭宽厚的爪子。
琦瑞哼哼两声,撑着腰直起身体,转头盯着指挥屏上的战场缩略图,伸出被养的软软嫩嫩的爪子指着屏幕,湖绿色的眼里精光微闪,像湖面突然泛起的涟漪,说,“我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的想法向来很大胆,雷契心想,眉间皱了三折,并没有继续听下去的想法。
被忽略了的琦瑞撇撇唇角,听着外面不断传来的爆炸声,一爪抚着肚子陷入了思索之中,望着被大风刮的呼呼作响的帐帘,看见外面天色暗沉,飞沙走石,他一愣,从激烈的战火中看见了个瘦高的影子成朝这里走来。
那影子在他眼前越发清楚,披着一身的尘土,眼底青黑,额间一道带着血痂的伤疤,脸上是说不清的阴郁之气。
“卡骆,奈维尔在哪?”
琦瑞道。
卡骆平静的拍去肩膀上的砂砾,抬眼看着琦瑞,他的眼底绿意深沉,浓的发黑,侧脸紧绷,带着说不清的肃冷,发出沙哑的声音,“他很安全。
我有话要和你与雷契上将谈。”
琦瑞唇角卷了下,腆着肚子,眯眼警觉说,“你先告诉,两个月前在大使馆中有一天夜里你为什么会从舒楠的车里下来,那一夜你去见了谁,又做了什么?”
卡骆嘲讽笑下,“原来被你看到了。
我要说的正是此事。”
琦瑞不信任的低头摸着自己的肚皮。
“舒岳死了,你不知道吧。”
卡骆突然说。
琦瑞一愣,卡骆又说,“你不曾想过舒局长为何没被送上军事法庭吗,按理来说,大使馆暴动,他应该是最值得被人类怀疑的对象。”
琦瑞沉默,敛下眸子遮住绿意淡淡的眸子。
想过,刚离开城市那会儿,琦瑞整日整夜的睡不着觉,生怕舒尉彦会受牵连,让他这肚子里的虫崽还未出世就见不到爸爸。
他还想雌父,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想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安定平静的生活,想的脑袋都疼也想不出来结果。
“来吗?”
卡骆向后撤了一步,以欲走的姿态望着琦瑞,他的神情不再阴郁,而是一种平静,将死之身的平静。
琦瑞没犹豫太多,与雷契在爆炸声和战机盘旋搅弄的气流中同卡骆走到了离指挥室不太远的军将休息室里。
大战时期,休息室里空无一人。
琦瑞挺着小肚子不大舒服,寻了个床坐下,屁股刚挨着床铺,身后就被雷契放了个软枕。
他扭头道谢,雷契万般嫌弃的别过头,想起来什么,又扭过来低声说,“记得给我说好话!”
琦瑞笑着点头,心说可不是要说好话,一不小心,他就帮雷契灭了种。
卡骆坐在光线暗淡的角落里,等他们看向自己时,才缓慢的开口,从二十四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奈维尔时说起。
他的声音很淡,很轻,像是重一点就会弄伤这些记忆,可他的声音太淡太轻,让琦瑞觉得似乎下一刻,这些记忆就将消失的无影无踪。
二十四年前他见到狼狈瘦弱的奈维尔起恨意和爱意便在他的心底同时滋生,爆发,他细心照顾着自己的雌虫,精心算计着如何让伤害了他怀中这只雌虫的人类付出怎样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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