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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的吧?”
西北风急,削得脸颊生疼,我喃喃自语,几乎万念俱灰,这一下要是打上,我肯定得焦,躲是躲不开了,我身形一转,直对这夜一,“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赤红的火球和银蓝的雷电相撞,‘噼啪’爆响,震耳欲聋。
虽然没有咏唱,但也能抵消雷吼炮的大半破坏力,趁此时间,我飞快的跑到安全地点。
夜一在那边笑脸吟吟,“表现不错,我本以为你死定了,没想到连伤都没受。”
我怒了,吼道:“你竟然玩真的,连咏唱都不舍,我差一点就焦了,你死定啦!”
“很好!
我要你主动攻击,一味的逃窜,你永远都赢不了我。”
夜一不笑了,眉宇间透着几分英气,“战场上,永远都是主动方握有胜局,丫头,你还嫩。”
“夜一,是你笨。”
我轻笑两声,说道:“你说的那种情况前提是双方实力相当,我自知打不过你,倘若还盲目主攻那便是自觉后路,唯有变为被动,随机应变,才不会死得太惨。”
“丫头,反正都要死,你为什么不愿死得漂亮一点?”
夜一问道。
我摇摇头,玩味道:“夜一,那种想法适合你不适合我,对于我来说战斗中不是看死得够不够漂亮,而是比活得够不够久。”
夜一眉眼一弯,笑得特欣慰,“你不仅聪明还蛮机灵,就算把你一人抛到虚圈,恐怕虚死光了,你都没事。”
“多谢夸奖!”
时至傍晚,在我和夜一绕着静灵庭跑了数十圈后,这场漫长的白打指导便也接近尾声。
“看不出……你还挺能跑。”
夜一斜靠在一棵树上,呼吸有些混乱。
实力的差距就在于,马拉松过后她还有力气站着,而我气喘吁吁只能趴着,我气还没理顺,所以知含糊的应了声。
“说实在的,你小子比我想象的厉害一点嘛,真的。”
夜一摇晃到我旁边,和我并排躺下。
天寒地冻,我们两人却大汗淋漓,我擦擦额头,说:“不是我厉害,是你老了。”
她说:“死丫头,我现在没力气打你,改天。”
我没吭声,天幕之上,乌云涌动,低沉沉,格外压抑。
半响,便下起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今年的雪来得迟了很多很多。
“尸魂界的雪,好孤独。”
我望着望着,心就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