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越立刻策马揽鞭调头,沿路查看驾着马车的人。
出了江奉,沿边是几个国家边境的荒凉之处,要么荒草重生,要么干渴黄沙,景色各异却都是恶劣。
邵越牵着马让它顺着好不容易遇到的河流饮水。
随即而来的寒风朝北边呼啸刮向江奉,靠近河边的溪流的土地沾了河流的光,带着浸湿的水滴。
邵越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他立刻扬袍起身翻转上马,这次马儿的脚步快而稳当。
颜修文裹着怎么暖都不会干的长衫,他侧躺在马车里,呼吸微弱,脸色苍白,双唇因为多日以来未尽粒米和清水而干裂流血。
齐腰的长发散在脸颊上,顺着冷汗贴在额头鬓间,他很轻很轻的呼吸,颤抖着撕下衣衫,咬破干瘦的手指写‘文’顺着破旧漏风的马车的侧壁丢出去。
刀疤嘴角挂着满意的笑,按着样看来,就算他不动手马车里的人也会被饿死了。
他晃晃悠悠的行在空无一人黄沙满地的寂静国道。
哒哒。
。
。
马鞭挥破长空在空荡无人的野地十分清亮,一声比一声干脆凌厉。
乘风而去,胜势而来!
沙沙。
。
。
马蹄踏出黄沙中又快速的仰蹄朝前。
邵越我着缰绳的手中飘着一两条带着血痕的白纱,他手下马鞭一声比一声清脆狠戾。
马声突然仰天嘶叫,声音几乎就在刀疤的耳边,漫天腾腾的杀气凌厉而来,在他回头防御的瞬间玄黑蛇藤编成的长鞭顺势袭来,像蜿蜒的长蛇缠上颈项,邵越这边使力向后一扯,雄壮的身躯竟直直被从行驶这的马儿上扯下。
“铮。
。
。”
邵越头也不回的丢出刚刚从那人身上拔掉的兵器向后衣袍,刚刚还试图追赶的刀疤刺客在瞬间被破空而来的自己的长刀从头至下钉在松软的黄沙中,然后汩汩鲜血迎头而来,染红了他脚下一片黄沙。
邵越在掀开的门帘的瞬间一向刚毅果断的他竟隐约感到了心底的忐忑,是他吗,他怎么样了呢。
思绪在看见蜷缩在马车角落的人时争鸣而断!
颜修文,我找到你了!
邵越抚开沾湿在苍白清瘦脸上的散发,失踪了五天的人终于又回到了他身边。
齐意在赶到邵越身边时离他找到颜修文已经又过了两日了。
“将军,颜大人还没醒吗”
他们此时距宸齐只有千里,大约十日便能到了。
暗中监视任郁冼的齐午回报说他们快马还有三日便能到北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