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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车的看见这个穿着土气背着长刀的少年,略有些惊讶,随即凶神恶煞地骂道:“哪来的臭小子,快给我滚开。”
“你车里是什么人?”
离鸿问道。
他刚发问,车中的哭声便戛然而止,这不由得让他心中一沉,抢上前就要拨开车帘,赶车的壮汉怒吼一声,拔出身边长斧跳了下来,兜头就向离鸿劈下。
离鸿微一矮身,抽出离恨向他怀中劈去,那长斧拦腰而断,险些砸到壮汉脚上。
就在他愣神的当儿,离鸿已跃上车辕,急急地去掀车帘,不妨身后一沉,又被那壮汉抓住衣领,似乎想要把他从车上拖下来。
离鸿惦记着那女娃的性命,手上顾不得轻重,转开手腕将那刀锋一斜,直要将那壮汉手腕切下,突然目光滑到车上印着的风狼标记,心内大惊,忙收了力道,回身在那壮汉颈下一点,将他穴道封住,这才喘口气道:“你是风狼的人?”
那汉子虽然被点了穴,脸上凶狠半点不减,恶笑了一声:“怕了么,那还不快滚!”
离鸿问道:“风狼中大乱,怎么你一个人逃了出来,你是哪个堂的?”
“你……你如何知道这些,你是什么人!”
那汉子微有些慌。
“我……”
离鸿刚要说话,只听身后一声轻微的破风之声,他在习刀的时候,连花瓣和竹叶从空中飘落的声响都听得清楚,这一声自然没能逃过耳朵,足下一顿,便闪开了这枚暗器,随即回身落刀,将那发出暗器的马车连顶削了去,只见车内竟是一个美貌少妇,怀中搂着个女娃娃,手里还扣着枚银镖,惊呆了似的望着车外的离鸿。
“出来。”
离鸿用刀指着那女人。
女人用银镖指着女娃的脖子,颤着声音道:“别过来,我杀了她。”
离鸿轻轻摇了摇头:“她是谁,她的死活关我何事。”
女人一惊:“你不是那些名门正派的弟子?”
离鸿用刀柄敲了敲车上的风狼记号:“我也是,风狼的人。”
这话一出,身后的汉子不知脸色如何,那女人则立刻把女娃扔到一遍,连滚带爬地从车上滚了下来,哭着跪在离鸿腿边道:“小公子,奴家是被那石乞胁迫,绝不是有意背叛狼主,求公子开恩。”
这两人竟是风狼的叛徒,离鸿眉头一皱,沉声道:“饶你也容易,且说说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此时的朔北堂中毒烟刚刚消散,两堂都各有损伤,歪在一边。
马邢豊半边胳膊被玄丝索绞得鲜血淋漓,另只手还拄着剑不肯倒下,口中骂道:“下三滥的天南堂,只会这些见不得人的招数,倘若明刀真枪,我岂会怕了你们。”
迷花儿眯着眼睛一笑:“你们朔北仗的是刀剑的硬功夫,却如何买卖都往我天南跑,说到底还是你们不中用。”
“少同他废话!”
苦娘拧了一股丝,按到马邢豊颈上,厉声道,“姓马的,我只问你一句,你们把我女儿弄到哪去了?”
那玄丝断喉如热刀切蜡,马邢豊却是硬气,脸色丝毫不变,冷笑道:“你说你那嗜血如命的女儿吗,我可不知道她上哪去了,大约是被人认作了怪物杀了吧。”
苦娘一下子就要勒死他,却被迷花儿拉住了,迷花儿凑近他低声道:“老马,这婆娘为她女儿杀人不眨眼的,你若是因为先前被抢走的那笔买卖泄愤,捉弄她一下也就罢了,如今闹大了可不好看,还是快把女娃娃交出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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