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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什么,能用自己赚来的钱去买,是最爽快的事了。
她一共找到两株兰花,另外一株长在悬崖边缘,她是趁着阿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下去的,最后虽然掘到了花,脚却滑了一下,不小心扭了脚踝。
她不在意的回到竹屋,去河边掏了河沙,去屋子的墙角找到弃置的陶盆,又就地取材挖了黄泥土,黄泥、河沙和碎陶片用来填盆,就这样先将就着,等将来能拿出去卖钱时再来移盆。
种好兰花,她浇了一杓子的水,慢慢的浇到花的根部,改日得叮嘱喜婶饭洗米时都要把掏米水留下来,能用掏米水浇上,那就更好了。
兰花喜润恶湿,喜干忌燥,花浇上这两瓢水也就够了,不宜浇太多,希望这两株兰花能活得成。
只是到了晚上,她那走路一瘸一瘸的跛脚再也掩饰不住,闻巽知道她溜到悬崖边去挖兰花,眼色沉了。
他闷声不吭的把她的绣鞋袜子脱下,秀气的脚踝已经肿得老高。
闻巽的眉头不自觉蹙了起来。
“阿茶,拿药酒来。”
看着纂儿那红肿的脚,阿茶一脸心虚和自责,赶紧入了内室把药酒拿来。
闻巽将药酒倒在自己的手掌心上,搓热之后,慢慢的给纂儿揉搓,虽然他觉得力气不是很大,纂儿却是叫得惊天动地,直拉着阿茶的衣袖不放。
“痛痛痛痛……嘶,巽哥哥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力道轻些……杀人啦!”
闻巽完全视若无睹、充耳未闻,手下的力气更大了。
等他一阵“公报私仇”
结束,纂儿觉得自己已经脱力了。
闻巽接着又把不知哪儿拿来的草药往她的脚踝上敷,然后用纱布把脚踝固定住,这才开始教训道:“日后你要是瞒着人再往悬崖边上跑,就不许你和阿茶出门了!”
纂儿眼里滚着痛泪,被人看见她这么不顾形象的吼叫,真的太丢脸了。
“纂儿知道了。”
闻巽看着她的双眼,眸中闪过一抹心疼,但是口气没有丝毫退让,“知道就要做到。”
扭了脚,山上暂时是去不了了,但有了这前车之监,阿茶不敢再让纂儿离开他半步,只要她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阿茶,你不用这样亦步亦趋的跟着我,我哪里都不去,就待在后院看看花,荡荡秋千。”
身边多了个小尾巴真不是什么太舒服的事,为了她,阿茶什么事都得放下,所以为了两人都好,她把阿茶哄走,这才去看她的兰花。
也不过短短两日,本来有些恹恹的花看起来精神多了,呈弓形的那株,叶面光泽浓绿,叶脉分明,崖下的那株呈镰形叶面,长势可喜,至于两株是什么品种还不知道,要等开花了。
其实,要不是闻巽盯得紧,她还想上山去,她在后山不只发现兰花,还有一件分外有趣的东西,只是说了,巽哥哥肯定会用他那双幽深的眸子觑着她,冷冷的问——
“你答应过我什么?”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皮相生得俊美的人养眼是一定的,灿然一笑的时候,容光更盛,比春阳还要明媚三分,但是神仙般的人物要拿那好看的眼睛瞪着你,比在寒天时候被泼了盆冷水还叫人发怵。
所以,他说不许上山,她连一个脚印都不敢往上踩。
天气舒爽,躺在躺椅上看书喝橘子凉茶的闻巽看见她人荡着秋千,眼神却不时往上飘,不由得好笑又好奇,都伤了脚了还不安分,山上究竟有什么物事让她一颗心直想往外跑?
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纂儿身边。
“你在山上藏了什么好东西?让你连收回目光都舍不得?”
她那眼神就像在树洞里藏了果实的松鼠,怕人家去偷拿,时不时的瞧上几眼,确定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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