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传统,在教堂举行过耶稣葬礼仪式之后,人们会跟随教堂组织的队伍沿街行进,在附近的社区巡行。
所以他带着她跑到了酒店临街的露台,把她裹得暖洋洋,像个宝宝似的放好,等待巡行队伍经过。
“我原本很期待希腊的斋期。”
初春时节,露台上风不算大。
姜竹沥穿得很多,一点也不冷,坐了一会儿,她象征性地吸吸鼻子,说,“那时候想着,到了希腊之后,就可以不吃肉了。”
“……”
“没想到竟然正好遇见大罢工,这一推迟,直接推迟到了复活节。”
“所以你听话一点。”
段白焰的手扣在藤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明天复活节之夜,有烤羊宴,你要多吃一些。”
姜竹沥应景地打了个嗝。
夜幕低垂,教堂的钟声响彻天空。
领头的教士举着十字架,身后跟着象征耶稣棺木的鲜花圣坛,唱着圣歌,从街道那一头缓缓巡行过来。
姜竹沥趴在露台边,下巴抵着手掌,着迷地看着巡行队伍。
然后她……
睡着了。
段白焰心里乐坏了,倾身帮她把外套扣子扣好,然后把软绵绵的松鼠姑娘抱起来,折身推开露台的门。
她整个人倾进他怀中,脑袋靠在他的脖颈间,手臂绕过脖子,睫毛一颤一颤。
风带来夜色的凉意,背后的圣歌队伍渐行渐远,空中还回荡着教堂的钟声。
阖上露台门的瞬间,他听见她窝在他怀里,级级小声地叫:
“……老公。”
翌日一大清早,酒店来敲门来送汤。
那是当地著名的“agiritsa”
汤,由羊杂和一些动物内脏熬煮而成,用以象征复活节的斋期结束,大家可以开始吃肉了。
姜竹沥一边喝汤,一边兴奋唧唧地拿着自己的红蛋去敲段白焰的红蛋,她敲了好几下,两个人谁也没碎,她有些失望。
“咦。”
小娇妻坐在餐桌前,像模像样地感慨,“我明明听说,男孩子们的蛋蛋都很脆弱呀。”
段白焰:“……”
他呵呵:“你先生我,金刚不坏。”
结束早餐,两个人悠哉悠哉地出门。
虽然希腊境内海陆空已经罢工四天示威过,但先前的问题还未得到彻底解决,途径主城区,两人遇到一场小小的□□。
段白焰现在看到这种声势浩大的队伍就害怕——即使他们不会攻击路人,但他外担心姜竹沥。
她现在是一名玻璃纸片小女孩,他只恨不能把她捧到手里。
段白焰的外套黑压压地落下来时,姜竹沥蒙了一下:“你干什么?”
他沉着脸:“保护你。”
“……你的外套会隐形?”
“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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