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誉为女强人,与人合办的法律事务所干得有声有色,她可是曾经当着你我的面说要助你一臂之力。
你无话可说了吧?”
“女强人!”
屠世民闷哼一声,冷冷道:“哼!
我看是女强盗吧!
你又不是不了解她威胁利诱的行事方法。
她有钱开律师事务所,还不是八年前趁火打劫,跟我敲的竹杠,当时我若不给,你的底细就会被她揭发出去。
连自己的爸爸和弟弟都要坑的人,我是一点都不欣赏。”
“可是……”
“如果你执意要她接手的话也没关系,不过我可要警告你,她偏私得厉害,一旦名利熏心后根本不念手足情分,只要她接手产业,不出三年我这鸿国绝对会落一个‘不得善终’,可怜的是你那些不成材的老哥哥,他们甭想拿到半毛零用钱。
唉!
好可怜啊!
靠老爸救济大半辈子,临过花甲,能看弟弟的脸色过日子,就已是够买他们的帐了,他们还抱怨这、抱怨那的。
如今呢?更惨!
即使连跪下来求他们的妹妹,都不见得能打动那巫婆的心。”
屠昶毅眼见老父一一推翻他的提议,不觉怒目切齿。
“爸!
你又来了,没那么夸张,如果由六姊接手,她会经营得比我更出色。”
“出色?谁要业绩更出色来着?鸿国要的是知人善用的经营者,来稳定成长的业绩和人心,可不是集权的强势领导者。”
屠昶毅沉默不语。
屠世民继续耐心劝着:“我一直跟你解释多年,你就是听不进去,你该对自己有信心。
你没上过大学念书接受通才教育,并不表示你比人低一截,相反的,你该庆幸自己逃过那些死板的课本才是。
你这些年努力地在这个社会大学里所造就的成绩,不是一张文凭就可以抵得过的。
昶毅,你该清醒,眼光放远一点,别为自己的能力设限。”
屠世民说到此,见儿子紧握着双拳想怒号的表情,心疼不已,口气也不觉放软了下来,“去吧,好好出国度个长假,看你要一个月,还是两个月,我都批准。
去吧,你需要放松心情,喘口气。”
听着父亲这样关心的语气,屠昶毅的心好难过,他不明白,口口声声说爱他的爸爸,为什么就是不能感受出儿子心底如雷的吶喊!
多年来,一直被教导学习压抑自己情绪的屠昶毅终于绝望地破啼出声,整个人继而崩溃地扯住头发要控制自己的脾气,直到忍不住内心痛楚,才忿然举臂抡拳,往墙上重捶了过去。
屠世民大惊,见儿子举起手臂又要往沾着血渍的墙上捶去时,大喝一声:“昶毅,住手!”
说着赶忙跨着年迈的脚步,趋身来到全身打颤的儿子身旁。
屠昶毅对父亲的殷切呼唤置若罔闻,只是一径摇头,声泪俱下的说:“不!
不是这样的!
这不是问题所在!
爸,你不知道我真正的心结在哪里。
我并不是因为没念过大学就缺乏信心,也不是做累了,我只是渴望做自己想做的事。
爸,你知道吗?在你心中,哥哥们也许不成材,但我好羡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