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公事包往椅子上一放,平光镜片下的目珠瞄了男服务生一眼后,话带嘲弄地说:“你就收下吧!
要不然,她一夜都会记挂着你的衣服的。”
还特别强调“衣服”
这两个字。
喔,原来是记挂衣服啊!
男服务生双颊倏地泛红,接过了邹娴的手帕与“好意”
,低着头服侍邹妍入座,倒了杯水后,解释道:“您的menu马上来。”
邹妍双手交叠地撑着下巴,回给他一个虚假的笑容。
“不用了。
给我一杯综合果汁就行。”
等服务生一走,邹妍低着下颔,精明的目光从镜缘上端射向邹娴。
“我今天终于能确定,那个男的被你电到了。”
邹娴微愣,不明所以地问:“被我电到?可是我身上没带任何电器用品啊!”
邹妍闻言眼皮一翻,两粒黑白分明的眸子险险无法归位。
“如果每个家庭主妇都能像你这么脱线的话,‘红杏出墙’将成历史名词!”
“什么嘛!
有话直说,别净是拐弯抹角地。”
邹妍遵从姊姊的指示,大方地说:“好,我就说得坦白一些。
那个男的对你有意思呢!”
邹娴杏眼圆睁,仓皇地往一旁瞄了过去,确定服务生早下楼后,才板起脸孔,低斥一句:“少胡说,小心给人听见!”
说着还梭巡四下一圈,深怕让旁人听到了尴尬。
但邹妍可没那么在乎,直率地说:“你还当他真是打工的服务生吗?如果我是这家店的老板,可没那种闲钱为一个计时工读生订做成套的亚曼尼西装。”
“亚曼尼?你说刚才那个waiter穿的是亚曼尼西装?”
邹娴绛唇微掀,眼睛转啊转地,“我就觉得那衣服料子好,裁线也是一流,要是穿在你姊夫的身上,一定更加出色。
喔,你刚才说他不是服务生?你怎么那么确定?”
邹妍将镜架扶正,美目往天花板一翻,颇遗憾地说:“人家都把胸襟前的名牌硬凑到你眼前了,你还看不出上面写着什么吗?”
邹娴打一坐下就开始发呆,对周遭不相干的事物哪会理睬?不过,她还是问了,“写着什么?”
“经理啊!”
“喔!”
邹娴脑子钝,没法会意得那么快,“那又怎样?当经理的人就不能为客人倒杯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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