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信你的话了!
啊……”
他又拉住她的头发,让她的头不觉上仰,寒光直直射入她惊慌的眼,冷哼一声,森然地讥诮说:“我早说过,女人一旦出了祖国,就跟放出笼的鸟一般,管不住的;即使连你这个卫道的黄毛丫头也不例外。”
“你是一只有双重标准的沙文猪。”
“虽不中,亦不远矣!
你该说我是个毫无标准的沙文猪才是!”
他紧盯着若茴那两片殷厚饱满的唇瓣诉说着对自己的不满,尽管骂得难听,但他不以为忤,因为她没骂错,这令他心灵神至地想痛快的一亲芳泽以惩罚她的聪颖。
考虑良久,直到一阵电话铃响起,才打断、浇熄他想跟她缠绵的傻念头。
他发誓过的,这辈子再也不吻任何女人的唇。
思及此,他徒然一松,腾出左手接听电话,应了一声后将话筒递给她。
她无语地接下话筒,小声他用英语回话,“喔!
不是!
是我哥哥有事,不能载我去了………来得及吗?好吧!
我在屋外等你,谢谢你来电。”
她将话筒挂好,不发一言地转过身面对他,挑舋地说:“他还是要来接我!”
他的黑脸倏地拉长,犹如寒霜罩面,宛若格拉斯哥的冬季一般,了无生气。
最后,他旋身坐回椅上,尖锐地说:“你家的事!
你出门前最好把那件该死的短裙换掉,拿件大衣套上再走。”
“我会的,最好我穿件布袋装去!”
若茴忍无可忍地怒吼了回去,拔腿再次跑上楼。
她不了解,她已经很洁身自爱了,做事也少有一念即起的冲动,但为何她最在乎的人总是要为她预设立场,设想她一定会犯错呢?一个是妈妈,另一个是这个自命不凡的男人。
他的心可以硬如铁石、可以大肆追求女人,在她面前,却表现得像贞操带的锁一般。
他不是她哥哥,她也不是他妹妹;他们什么都不是,只是两个被颠倒错置于同一个空间的陌生人。
第五章
若茴站在窗边看着灯火通明的室内,瞧见金楞的人影又往他的房间走去,重叹了一口气。
她已经对那个日本研究生表明自己的态度了,如果他只是单纯想和她交朋友的话,她很乐意能拥有一位像他如此善解人意的中性朋友;若不是的话,她非常抱歉,因为她已心有所属了。
对方虽没露出怨怒,但从他的眼底所显藏的失望,若茴已经了解,他们甚至连做朋友都不太可能。
她只有遗憾了。
若茴小心翼翼地合起门,轻放着脚步走进喜气洋洋的客厅,瞥见那个横躺在竹椅脚旁的蓝圆帽,心酸地将之拾起,双手紧掐着质地温软的帽子,揉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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