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嬷嬷略一思量,悠悠的道:“呦,这古小兄弟这次唱的是哪一出儿?该不会是要拿自个儿的银子去赈灾吧?”
贺铭城仰头又一杯酒下肚,“看情况,是这么个意思!”
嬷嬷被逗乐了,用团扇遮住了半边脸,“没看出来啊,古小兄弟还有这等胸襟,既然是为了大义,贺老板无论如何也要帮这个忙啊!”
贺铭城又斟了一杯酒,宽阔的国字脸喝的油光满面,心神疲惫的道:“谈不上帮,这都是他应得的。”
嬷嬷有些奇怪:“他还要草药?难道朝廷就没银子吗?”
“渠成已经旱了三年,近日又听说有了疫情,朝廷就是再有钱,也禁不住几十万张嘴的无底洞。”
嬷嬷奇了:“呵,朝廷都管不了,他一个毛头小子就管的了,他挣的这点儿银子能跟国库比?说来也奇怪,你说他好好一个公子哥儿放着恣意的日子不过,干什么非要跑到那苦哈哈的地方去?”
贺铭城一杯接着一杯喝的满脸通红,醉意朦胧,他好笑道:“还能为什么,年轻人一身正气,血气方刚,总想做点儿利国利民的大事来证明自己的价值、追求和理想。”
嬷嬷用紫色的团扇捂着嘴唇呵呵笑起来,“贺老板这么说的话,还真是这个理儿,哪个少年没点儿精忠报国,一展雄心的抱负。”
“好了,贺某该走了,去给古小兄弟准备银子草药!”
说话间,人已经摇晃着站起了身,碰的身后的凳子吱呀作响。
嬷嬷很有眼力劲儿,赶忙上前搀扶住他的胳膊小心往外走,“哎呦,贺老板,你说说你这是怎么回事?天天愁眉苦脸,姑娘也不叫了,整日喝的烂醉如泥,一点儿都不像从前那样潇洒风流。”
听到“潇洒风流”
四个字,贺铭城不禁哈哈笑起来,他摆了摆手,一开口,满嘴的酒气,说话都打结,“我能不愁吗?辛辛苦苦赚的银子就这么被人给生生宰去了,我不甘心,不服气,可是又拿那个人半点办法都没有,再生气也只能憋在肚子里,手底下又养了那么多人,我是赚也不是,不赚也不是,进退两难,你说说,我能不愁吗?”
嬷嬷叹了口气,无奈的道:“谁让人家位高权重呢,咱们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
贺铭城沉重的叹了口气,倚着嬷嬷绕过桌子朝门口走,走到半路,贺铭城忽然顿住了脚。
“怎么了?贺老板。”
嬷嬷关切的道。
贺铭城呵呵一笑转过头来,指着半空道:“古小兄弟不是想做大事吗?想一展抱负吗?”
“是啊”
嬷嬷不解道。
“那我就把银子都给古芊风运去,他要十车草药,我给他二十车!
怎么样?”
“那感情好,贺老板不愧是做大生意的,办法就是多!”
“哈哈…”
贺铭城食指点着嬷嬷笑起来,“嬷嬷的嘴就是甜,也不愧是做生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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