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伯把大门关上,双腿就颤抖不已。
吴大伯母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骂自己男人:“呸,平常你骂起我来,是什么样子?怎么这会儿,就害怕成这样?”
吴大伯拿起茶壶就往嘴里倒茶水,放下茶壶就看着吴大伯母:“你说,要是衙役来的不及时,他们会不会杀了我?”
吴大伯母一巴掌拍在吴大伯肩上:“你说什么傻话?不是都说好了,等他们进屋时候,你走慢一点,然后等他们一进屋,你就后退,把屋门一锁,然后大喊有贼,就有人来了。”
吴大伯两口子在那互相安慰,柳二爷和吴能已经走出巷子。
吴能这才问柳二爷:“那群盗贼,真的已经……”
柳二爷含笑拍一下吴能的肩:“妹夫你放心,这回啊,准会把他们一网打尽。”
说着柳二爷摇头:“也亏了令兄,寻到的不过是这地面上的流氓,若真是那太湖上的水匪,别说戴罪立功,这条命,只怕都不在了。”
梁大叔叹气:“这也是不晓得轻重,那些盗贼,哪是这样好相与的?”
柳二爷也笑了:“不过一个贪字。”
说话之间,天色已经暗下来,周边的人家都掌起了灯。
吴大伯母也不例外,把灯点起,呆呆坐在桌边的吴大伯被灯光惊的跳起来:“别点灯。”
吴大伯母把灯放在桌上,抱怨地道:“什么叫别点灯?我跟你说,都说好了,要像平常一样,你再这样一惊一乍地,那不是告诉别人,你心中有鬼?”
吴大伯又呆呆地坐下,看着那灯光跳动,院子外的人声越来越少,天色越来越暗,一轮明月升在天空,有打更的人从门外走过,听得到邻居关上大门的声音。
快要到三更了,吴大伯的心提的越来越紧,吴大伯母已经在屋内睡下,听的出她也没睡着。
吴大伯突然站起身,侧耳往大门处听,大门处很安静,吴大伯重新坐下,接着听到有人跳进院子。
吴大伯的一颗心顿时提的高高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已经在院子里响起:“吴老大,怎么,还在屋里待着,不出来?”
吴大伯急忙端着灯打开门走到院子里,院子里并不止一个人,总有三四个。
见到这么多的人,吴大伯的心提的更高,努力压住心中的惶恐,对领头的人道:“东西都准备好了,也正巧了,我弟弟昨儿回来了,他做生意比我得法,这一趟赚了不少银子,我就求他,借了银子,凑齐了。”
“你这个弟弟,就什么事儿都不知道?”
领头的冷笑一声,吴大伯的脸微微一红,接着老着面皮地道:“毕竟我们是亲兄弟。”
领头的冷冷一笑,吴大伯忙躬着腰请领头的往厢房去:“东西备在厢房里,还请进去里面拿。”
领头的拿过吴大伯手中的灯,和另一个人往厢房去。
吴大伯见只进去了两个,院子中还剩下一个,慌的不知该做什么好,哑着嗓子问:“这位不进去?”
“不就是取银子,谁拿不动?”
领头的已经走进厢房,举着灯往四周照去。
吴大伯心一横,上前把厢房的门紧紧一拉,嗓子都变调了:“有贼,有贼!”
院子中还剩下的另一个盗贼见状不妙,上前就去拉吴大伯,吴大伯也不晓得哪里来的力气,靠在厢房门口不动。
那贼见拉不动吴大伯,手里的刀一挥就要往吴大伯身上砍去,吴大伯吓的魂飞魄散,也不知道怎么,上前抱住盗贼的腰,盗贼的刀本是对着吴大伯的脑袋砍的,这一下就砍偏了,只砍在吴大伯的肩上。
吴大伯母已经在屋子里拿着锣敲起来,还高声喊着有贼。
在厢房里的两个贼情知不好,况且厢房里只堆着些破烂东西,并没有银子。
领头的把灯丢在屋子中央,门被堵住出不去,见旁边有个小窗,拿出手里的刀上去几下就把小窗上的窗棂砍掉,从窗口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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