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门板无情地在她面前轻轻合上。
她总觉得学长还在记恨。
垮下肩膀,与小秘书打过招呼,齐妃舫只得回家了。
谁教她可怜无依,平时就很少打人际关系,现在是“友到用时方恨少”
。
天空无云,艳阳高照,她的身边却是一股冷风吹过,仿佛在陪衬她的心境。
她能与男人成为朋友,就是不知怎么当人家的女朋友,所以第一个男朋友遗弃她,当然了,她丝毫不介意。
原以为不过是场短暂、将来或许能成为她笔下故事的“异国之恋”
,却演变成如今的“长期抗战”
,究竟是谁的错呢?
到底该怎么解决?
唉!
学校有教的,她学得不错;补习班有上的,她也能融会贯通,但“女朋友”
这门学科,她铁当的。
在公司门口来来回回徘徊数十趟,齐妃舫离开深海之鱼后便到网咖泡着,直到肚子饿了,才回到家里,只是又在门外徘徊。
终于,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进门,齐妃舫掏出钥匙开了门。
反正麻烦已经惹上,不快点解决就永远都是个麻烦。
静悄悄地。
怎么没声音?她在心底纳闷。
直到门全部推开,才看见委屈躺在她双人沙发上的于薄海,沙发短窄,让他的睡姿颇不合人体工学,腰上还摆着一本打开的书,书名极为眼熟,不就是《如果一个女人》嘛!
齐妃舫以为是于薄海自她书房拿出的,有些不高兴,她最讨厌有人擅自动她的东西。
不过见了他的睡脸,一时间,她内心很复杂。
于是蹲在他身边,仔细打量,先前在新加坡,每晚都是自己比他早睡、比他晚起,根本很少有这种机会。
将他的脸看得仔细,齐妃舫更加觉得他配自己实在可惜了,这么一个不错的男人何必让她糟蹋!
失神之际,她想起过去也经常看见母亲睡在沙发上,盼望父亲前来,每每她都是又难过又气愤地要母亲进房睡,可是母亲偏不,执意非等到父亲来不可;但换来的还不是夜夜难眠。
所以对父亲,她始终没好感,但对母亲的执着与傻劲,她也不能谅解。
难道就因为爱得比较多,注定就得受另一方的气?
蓦然回神,齐妃舫把于薄海和母亲的心境重叠了,此刻的她不也正做着与父亲相同的事吗?
那个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父亲,是她最不齿的;没想到如今的她也是这么对待于薄海,那她与父亲又有何两样?
想要个不会有麻烦的异国之恋,就顺手拖一个人下海当垫背等到对方真的付出真感情,就想一脚踢开,潇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