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是,」她终于舍得把钥匙拿出来,「说实在的,你不应该一个人出门,要想想你的身分。
」
穆札低吼,一把将碎碎念的小老太婆推进屋子里,两人都没发现玻璃门关上的霎时,马路的树丛里发出古怪的声响,同时闪光了一下。
女子公寓共有十一层,是属于中价位的房区,屋龄都在二三十年左右,设备说不上好坏,只是因为住的全都是妙龄少女,处处春光可见,这让穆札一张脸不知道要摆哪去。
遂莲白住的单位在九楼左侧,三十坪的空间,由她跟方薇实一起分租,不算太拥挤。
一进门,她就先把暖气打开,脱下在跳蚤市场买来的短大衣,身上是一件象牙色的高领毛线衣,最后才把手上的资料袋跟杂物放下,
「喝咖啡吗?」
远来是客,别的东西要费力张罗,咖啡壶里的咖啡却是二十四小时都有的。
「嗯。
」他没反对。
目送她进厨房,也看见她脚下穿的毛毛袜。
他莞尔。
当遂莲白从厨房端出两杯咖啡,她看见了摘下兔毛帽的穆札剪了一头短而清爽的头发,他浓眉俊目,她只能暗自叹息,男人长得太有型,真是罪恶!
他在一张长背椅坐下,屋内的暖气还有热咖啡发挥作用,终于让他的脸色好上许多。
「我不知道你这么怕冷。
」坐上另一张沙发椅扶手,讲话的她比手画脚,丝毫不怕咖啡溅出来。
「没有人规定我必须什么都不怕。
」
「剪彩又不是什么国家大事,想来纽约,你大可等春暖花开的时候再来嘛,到时候通知一下,我可以带你到处去玩。
」
这几年下来,虽说还称不上纽约客,也算小纽约吧。
他顿了下。
「我是来看你的。
」
遂莲白的表情不自在了,她耸耸肩。
「我满好的,快毕业了,你会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吗?」
「只要你欢迎我就来。
」
这是什么世界,翻转了吗?他干么百依百顺的,让人摸不着头绪。
「你有点奇怪……」
「一点都不会,我一直没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