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呢?
我摸着猫夫的尾巴,看他被寅虎惹急后恼羞成怒地挥爪反击,寅虎跳到一旁,隔了一阵,又过来招惹猫夫。
经过那次冷淡期,寅虎再也没有背叛猫夫。
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看到猫夫跟兽医店里的老主顾“琉璃姑娘”
——一只波斯猫——眉来眼去,寅虎竖起了全身毛去驱赶那只波斯猫后,才恍然大悟。
是猫夫欲擒故纵还是本性使然,是寅虎失去后才懂得珍惜还是间歇跟猫夫闹别扭,这些都不重要了。
猫夫成了寅虎的老婆,这事实在众人的默许下,光明正大地持续了一年多。
可我仍有些担心,猫的寿命不长,猫夫是大叔了,寅虎的爱对他来说,也许算得上夕阳红。
可寅虎却是个青年猫,要是猫夫哪天真的不行了,这个可怜的孩子该如何自处?
听过我的担忧,秦丝丝说:那就让他再去爱上别人吧。
——这是理想的状态。
方晨说:就让寅虎自己决定吧,说不定,哪天早上他就会不见了。
——这是最糟糕,却也最浪漫的结局。
后来我拿这件事跟方晨比喻,也许哪天他不再爱我了,这其实没什么,可哪天要是我不在了,对他而言却是个最糟糕的结局。
方晨愣了好一会,然后死死地抱住我,说:我不要,坚决不要。
我却大声笑了出来。
方晨的十九岁生日是跟朋友一起过的。
那时候我在出差,给他打了电话,方晨在那边一边应一边在跟朋友嬉笑。
我想起两年前,在朋友面前不爱笑不爱说话的方晨,心中有种雏鸟离巢的失落。
又过了两个月,秦丝丝的孩子出生了,那时候他坚决不让护士医生告诉他孩子的性别,自己捂着脸让我推他到育婴房那里去看,等睁开眼的时候,一脸春花放“哎呀,女娃儿!”
我笑着捅他:隔壁才是你的!
他一看,笑得更加灿烂:“哟哟哟哟!
带把的!”
刚从学校赶来的方晨笨手笨脚地抱起小孩,一边看他一边看秦丝丝:幸好跟母亲长得像。
秦丝丝张牙舞爪地质问什么叫做幸好。
结果太过喧闹的三人都被护士姐姐给赶出了育婴房。
方晨回家的时候,双手插兜,低低地说:小孩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我说是啊,他能让人感受到责任,还有说不出的感情。
方晨又侧脸看我:“你意识到自己是同性恋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可惜?”
我轻笑:“这个问我干嘛?你自己被我带坏了,有没有可惜?”
方晨摇头:“我没感觉。
家庭什么的我从来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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