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涨红,粗喘着气,明显是气头正盛。
贾政看着呆愣叫了自己一句‘父亲’的贾宝玉,更是气急上前一脚便踢上贾宝玉。
看见贾政那一瞬间贾宝玉就呆愣住了,平日里若说贾宝玉最怕的莫不是他老子,如今他老子正发火,贾宝玉当下就软了腿脚,再被贾政一踢顺势就倒在地上。
贾政看向地上软做泥一般的儿子,哪里有什么礼节风度,什么出人头地、常人不及!
通通都是放屁!
刚才那番夸语像是一巴掌一样狠狠的打在贾政脸上,再抬头看去自己那一流清客早早散去,给自己留着面子,可贾宝玉刚那番话语又是哪个没听见的?当下转着脸看向贾宝玉双眼冒火,一只手领着贾宝玉往书房走去。
茗烟在后面看着不对,双腿战战但仍想着去后院报备,没想得刚转身便听见贾政怒道,“哪个今日往后院递话哪个便给我滚出贾府!”
说完急急忙的去往书房。
书房外墨玉砚书守在门口,书房内气氛肃立。
贾宝玉跪在贾政面前,神色沧然战战兢兢,双目垂泪断断续续的道了声父亲。
“父亲?父亲?”
贾政盯着贾宝玉低头那一截脖子上的玉项圈,上面挂的便是贾宝玉遂出生便有的玉,本以为是个长进的,是整个贾府的希望,哪里想......冷笑了一声道,“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子?”
猛然抬头,贾宝玉看见自己父亲用冰冷的双眼看着自己,顿时一个冷颤,结结巴巴的道,“父、父亲......”
来来回回走个遍,贾政平息着自己的火,看着默默哭泣的贾宝玉心里不由一软,当下软了几分问道,“今日为何说出不去学堂之言?”
心里想着若真的罚了这么个不长进的东西,贾母还不知道怎么找你自己麻烦!
心里刚升起的一分软立马变得不太烦,道,“问你话!”
贾宝玉哪敢对自己父亲说出今日原委,却不说内容就算说了他老子估计更是生气,当下便不吭气只是默默的掉着眼泪。
其实贾宝玉本是一个痴儿,虽说喜爱清清爽爽的女儿家可若是颜色好轻盈玉透的男儿郎也是喜爱的。
所以今日午后贾宝玉对着玉爱那番作态是当真喜爱,确有了结交的心,哪只玉爱话音一转又说出那番话,利用自私心太盛一点也没有他心中所想所愿。
‘啪’!
贾政见贾宝玉不说话还以为不知悔改,取了鞭子当下就朝着贾宝玉背后狠狠一鞭。
‘啊’!
贾宝玉一闷哼,背后火辣辣的疼又没有老祖宗来救自己,当下哭泣道,“父亲,我真的不愿去学堂......”
不说还好一听贾宝玉还是这番话,当下又是两鞭子,气的贾政用鞭子指着贾宝玉怒斥道,“你个孽畜非得气死你老子不可!
好好地学堂别人都去得只有你去不得?怎得?你是比别人多只眼还是多个脚不成?顽劣不堪的东西!
让你说说怎么得,你却一字半句的说不出口,莫非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混账事躲了不成?”
说完见贾宝玉还是一副锯嘴葫芦的样儿,气的又是几鞭。
疼的贾宝玉呜呜呜的哭着,想了想只好挑着捡着说道,“父亲孩儿知错了,今日只是跟着同窗发生了口角,一时气闷,堵了心才说出不上学堂之话......”
至于口角原因却是支支吾吾闭口不提。
手里的鞭子搁在了书桌之上,贾政捂着额头,另一只手挥了挥,声音里透着无奈闷声道,“现在家里养上几日,进学堂这事除非你老子死了,要不然再敢让我听到一句‘不进学堂’这几字看我打不打断你的腿!
罢了罢了!
回去罢!”
贾政是真的伤了心,从贾宝玉出生那天起不仅全家对他托着希望,自己何尝不是!
自己没办到的只托着他身上,只是如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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