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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洞、虚无，带着一种非人的妖异。

“小少爷，你这是在害怕我吗？”

殷红的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迪伯诺这些天已经清楚地认识到这个女人的危险性，在对艺术的狂热暂时得到满足后，久违的理智终于上线，但为时已晚，他彻底被这个女人缠上了。

“回答我的问题！”

迪伯诺侯爵强装镇定，但颤抖的手指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没错，他在害怕，这个女人就像毒蛇一样，獠牙抵在血管上，蛇尾紧紧纠缠着他，无法逃离。

“只要你的随从全部死的一干二净，最多留两个回去报信，迪伯诺侯爵死于魔兽暴动，然后找一个尸体毁容后伪装成你遇难的遗骸，这样也就不会再有人来找你，再把你藏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每天给我逗乐，呀呀，真是想想都觉得兴奋呢。”

女人说着，言语间是对人命的冷漠，以及恐怖的偏执。

迪伯诺侯爵面色越发苍白，无力地抿着唇，声音颤抖:“所以真的是你。”

对面妖魔般的女人笑出了声:“哈哈哈，我天真的小少爷，虽然我真的很心动，就很想把你留下，但可惜，外边那堆肉块可跟我没什么关系。”

迪伯诺只觉得自己的背后已经被冷汗打湿，他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女人吓成这样，不，她算什么女人，只是披着女人外表的毒蛇，恶魔！

他将这个女人带回帝都，真的是正确的吗？

不，他只能这样做，只有这样，他才能回到帝都，帝都有他爷爷在，还有教皇冕下和红衣主教大人，这个女人再厉害也做不了什么。

迪伯诺在心中安慰自己，理智告诉他，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但内心的慌乱与恐惧仍然在不受控制地滋生。

神啊，保佑我吧。

-

凡格顿

哐当！

门板直接飞出，发出一阵巨响。

卡兰捷俏丽的脸上布满了寒霜，穿着长靴的脚悬在半空，仍保持着踹门的姿势。

长靴落地，眼神不善地凝视着屋里的少年。

少年丝毫没有被吓到的意思，淡定地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

卡兰捷却觉得那口尖牙咬断的不是苹果，而是她的咽喉。

少年咀嚼着苹果，嘎吱嘎吱，在空荡的房间中格外清晰，传到卡兰捷耳中更像是某种骨头碎裂的声音。

“咦咦咦，是谁招惹我们的小卡兰了，火气这么大，可怜的门都被你暴力拆除了。”

卡兰捷眼中带着杀气:“是你干的，凡格顿出现的堕魔越来越多，你到底想干什么！”

少年微微歪头，手指轻点侧脸，有种卖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