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雅丽微笑,她相信这对于吕颂来说小菜一碟。
的确简单,吕颂把陈豫琛扶进房间里去,拿了一根筷子伸进陈豫琛嘴里往喉咙稍一探,陈豫琛呕呕连声吐了一大片秽-物在床单一侧及床前地板上。
酒店虽有服务员打扫,但打扫也要耗不少时间,陈豫琛又占了宋初一的床,宋初一今晚别想睡觉了。
整夜没睡明天精神不足,自己再把陈豫琛的车开走,他们就不会出门了。
***
宋初一说和季峰一起吃晚饭是胡扯的借口,自那天画展上和季峰分别后,她就再没见到季峰。
平时都是季峰主动约她,这几天季峰没打电话找她,她自是不会主动约他,晚餐是一个人在路边摊随便吃的炒河粉,后来就在各商场超市之间瞎逛。
晚上十点多,估摸着罗雅丽走了她才缓缓回了蓝海。
房间里酒精味霉馊味混杂臭哄哄的,宋初一直皱眉,待看到陈豫琛睡在自己床上,床前粘腻肮脏一滩,还没来得及生气先自吐了。
胸腹间翻江倒海,浊气在喉间冲突,宋初一难受得吐气都困难,吐得连胃酸水都没有了,呼吸略为顺畅些,腹部又微微痛起来,沉沉的钝坠,不久,下面有什么流出一阵沾湿。
宋初一惊了一下,猛然间才想起,是女人每月该来的亲戚来报告了。
拿卫生棉宋初一微皱了下眉头,她忽然想起,自己这个月的亲戚延迟了半个多月了。
不过一闪念,宋初一也没在意,她吐得没力气思考。
宋初一父亲早逝,成长的环境中没有爸爸,家里没有烟酒味,母亲虽然穷却很是讲究,屋子收拾得纤尘不染无比洁净,她不娇气却受不了污秽,当下顾不得夜深打电话喊来客房服务员打扫。
服务员打扫的时候,宋初一受不了那股刺鼻的味道反反复复又吐了很多次,凌晨时分服务员收拾干净走了,她周身发软,瘫倒沙发上无法动弹。
陈豫琛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时还回不过神来,窗帘没拉,阳光照在天花板上的水晶灯上明晃晃的,陈豫琛盯着那刺目的光亮很久才想起,昨晚自己又气又恼喝了不少酒。
是宋初一把自己扶到床上睡的吗?陈豫琛捉住薄薄的毛巾被捂到脸上想从中闻到那让他心醉的属于宋初一的馨香。
平滑冰凉的清泉一样的气味,很淡,像扇动的透明的蝴蝶翅膀般捉摸不清,陈豫琛放缓了呼吸闭着眼感受着,心跳一下比一下剧烈,咚咚快要蹦出胸膛。
☆、见微知著
陈豫琛沉迷许久猛然间想起,自己在宋初一床上睡觉,宋初一呢?
宋初一不可能躺床上和自己一起睡的,她昨晚怎么过的?
旖旎瞬间跑得无影无踪,陈豫琛急忙跳下床冲出去。
宋初一抱着靠垫坐在沙发上发呆。
沙发软绵绵的坐着舒服,躺着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一侧靠背堵住不能动,另一侧随时会让人落空掉地上,她躺在上面只睡着了一个小时不到,后来就是烙饼一样翻来覆去,怎么躺都难受。
也不知陈豫琛怎么睡了那么久没叫苦的。
听到房门响,宋初一把脸从靠垫里抬起去看陈豫琛,眼神带了幽怨和委屈。
“你一晚上没睡?”
陈豫琛看到宋初一的面容吓了一跳,宋初一脸色本来就差,此时白里透青,眼睛像酒吧里那些勾勒了烟熏妆的女人似的迷迷蒙蒙,不过没有妩媚只有恐怖,十足的女鬼模样。
“比没睡还不如。”
宋初一埋怨,随着陈豫琛走近来,她又闻到酒味,难受得伸手捂鼻子往卫生间冲。
“你怎么啦?”
陈豫琛被吓着了,急急忙忙跟着冲进卫生间。
宋初一昨晚腹中吐了个精光,后来难受得倒水喝的力气都没有连水也没喝过,此时只是干呕,什么也吐不出来。
“漱漱口。”
陈豫琛开水龙头接了杯水递过去,“怎么回事?我带你去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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