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他脸上的笑容开始显得勉强,“什么?”
“那晚的情景可真是巧啊!”
我语气中冷的直掉冰渣,气温骤减,他的笑容马上凝住,“你以为是我?”
“不是吗?”
我把他从床上拽起来,狠狠的掐着那根美丽的脖子,“你居然玩儿阴的!”
“你认为是就是吧。”
他缓缓闭上眼睛,艳丽的脸庞没有一丝情绪,“人渣!”
我骂了句,提起拳头就要打,却下不去手,那张曾经美丽的脸已经无处下手了,“打你这样人,真是脏了手!”
我恶狠狠的怒骂,
把人往床上一摔,无视他越来越白的脸色,我阴着脸出了房间,再次寻找宫梵,却还是没有找到人,夜幕降临,几百坪的房间里没有开灯,浓浓的黑暗将我包裹在中间,阵阵的夜风溜过厅堂,带来了夜的孤寂和凄冷,抱紧了身体缩在沙发上,等待着黎明的曙光降临,可是时间却没有体会到我难挨的心情,似乎过的特别的慢。
血液缓缓的流淌着,孤独渐渐渗入骨髓,侵占了每一处的细胞,像蚀骨的蚂蚁啃食着我的骨髓肌肉,心,越发的寒冷。
黑暗张开邪恶的魔爪,将我抓下深不见底的炼狱。
勉强熬到了下半夜,一个冷战彻底击碎了最后的坚持,就算找不到人,哪怕去他房间里等,也好过一个人抱着沙发垫等着天亮。
乘着电梯到了宫梵的公寓门口,我却犹豫了,我不相信他,看到那一幕时,从没有想过他也有可能是被陷害的,只是一味的伤心愤怒,却失去往日的精明和理智,打开房门,那里也是一片黑暗笼罩,却比我那里温暖的多。
摸索着找到沙发躺下,即使窗户打开,淡淡的烟草味依然执意的留在了这里,没有浓烈的刺鼻气味,有的只是安神催眠的味道。
无助的恐惧被微风吹散,我昏昏沉沉的睡去,寂静的夜晚一片的祥和,一丝异样的声响冲浴室传来,惊醒了本就没有睡沉的人。
“呼……”
诡异的呼吸声在那边隐约响起,我惊得浑身寒毛倒立,来的时候看过监视器,三十二层没有人,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谁在哪儿?
抄起桌上的烟灰缸我哆哆嗦嗦的靠近浴室,深吸一口气一脚踹开浴室门的同时打开了灯的开关,却看到了烂醉如泥的宫梵倒在放满水的浴缸里!
扔掉烟灰缸赶紧把他从冷水里捞出来,裹上浴巾抱进了房间里,他早就冻得嘴唇发紫,不停的哆嗦,使劲往我怀里挤,毫无热气的身体跟冻上的铁一样,冰的我心里疯狂的打颤。
“梵,你能认出我吗?”
我呼喊着失去知觉的人,“我是明月,我是许明月!”
没有回应,紧闭的眼睛顽固的就是不肯睁开,青白的双唇小声的喃喃着,“你说什么?”
我把耳朵贴了上去,“大声点。”
“……明月……”
宫梵不停的打着摆子,“你怎么…怎么就…不肯把心…给我……”
心顿时沉到了最冰冷的谷底!
梵,为什么你看不到,我的心门,已经为你开了条小缝,几十年来,从来没有过的彷徨失控,全都是为你,可是你却看不到我的努力,我的挣扎,我的无助。
我已经做出了最大的妥协,可是你却不停的索取,你要我,不停的要,紧迫的占进,一点点的把我从最深的地方逼出来,为了你,我愿意,愿意离开坚硬的躯壳,把最柔软的最美好的展现给你,可是,曾经是情场浪子的你怎么会理解,这样的退让对我来说是何等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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