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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禾棠叽叽喳喳有说有笑,如今虽共处一室,杨锦书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古籍翻阅了不少,却仍旧找不出可以帮上老方的法子,他也忍不住有些焦躁。
如意与老方夫妻恩爱几十载,若是因为帮他们的忙而受到牵连……
“咦,你们回来了?”
老刘的声音自门口传来,他们抬头望去,便见老刘依旧穿着那身眼熟的寿衣,推门进来了,“我方才察觉这里有鬼气,却没听见什么动静便过来看看……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
禾棠放下手里的藏宝图,站了起来,佯装生气,“刘叔你去哪儿啦!
说好的给我们看家呢?”
老刘笑呵呵道:“我可每天都过来守着呢,恰好最近出去了一趟就被你逮住啦!”
禾棠不是真的计较,顺嘴便问:“你去哪儿啦?”
“陪阴差出去办个事,离开了几日,不过我托阴差为这里施了个障眼法,寻常鬼怪进不来,这里应当没事吧?”
杨锦书放下手中的书走过来,微笑道:“不过是座阴宅,毁了也无碍。”
“是,宅子自然无碍,可这里有你这些年收来的宝贝,若是没了,我可担待不起。”
老刘四下瞧了瞧,问道,“稀奇了,你们回来居然没打麻将?菀娘和施天宁呢?”
“天宁哥他们……”
禾棠正要说,被杨锦书拦了下来。
“他们难得出去散心,过几日再回来,不用担心。”
杨锦书捏了捏禾棠的肩膀,道,“我们好不容易将禾棠救出来,这下可不敢让他出去惹祸了,我带他回来看看书,定定他的心。”
“既然禾棠无事,那施天宁身上的伤想必也治好了。”
老刘真心为他们高兴,连连说道,“好啊,太好了!
这下大家又聚在一起了!
不过……神棍呢?也没回来?”
禾棠撇嘴:“神棍被他那个混蛋徒弟留下啦,我们又打不过那个道士,只能含泪放弃了。”
老刘拆穿他:“鬼又不会哭,你哪里含的泪?”
“哎呀这只是一种伤心的表达啦!”
禾棠吐吐舌头,想起乱葬岗那茬,忍不住问,“刘叔啊……那个……你……回乱葬岗没有?”
老刘板着脸,指着他俩道:“当然回去了,你们几个小兔崽子,竟敢瞒着我!”
禾棠抱着他胳膊撒娇:“哎呀,我们这不是怕您老伤心么……那个……您老的坟……”
老刘无奈叹气:“碑是被吹跑啦,所幸坟还没被破开,就当我是个无主的野鬼,无名无姓罢!”
“您也懂些法术,自己破块木头,自己重新立一块呗!”
老刘被他气笑:“你这傻小子,哪有自己给自己立碑的!”
禾棠一想也是,退到一边嘀咕:“说的是,当初我的碑还是杨家给立的……上头还写着杨门禾氏……连个名都没留!”
“你那时是以女子身份出嫁随葬的,自然随夫家姓。”
老刘拍拍他肩膀,仔细打量着,忍不住又说,“幸好你没事,锦书当初听到你被抓了,急得火烧火燎的……”
杨锦书脸上一红:“刘叔……”
“哈哈,你害羞什么,我可是在为你说好话。”
老刘笑眯眯地看着禾棠,问,“禾棠,觉不觉得你相公十分体贴可靠?”
禾棠眨了眨眼,傻乎乎地在一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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