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问题。”
战逸非又挣了两下,没挣动,便咬牙问:“你到底怎么做的,居然能让夏伟铭低头?”
“我恐吓他,不签约我就会找一群男人去搞他的女儿。”
方馥浓无赖地笑了笑,又亲了战逸非一口,“当然我的表达方式比较婉转,他还是听懂了。”
“你还真是……”
打住不说了,“无耻”
两个字这男人想来已经听过了无数遍,再多说一遍,他也不过是含笑接受而已。
“我也有一个问题,”
方馥浓把手伸进战逸非的衬衣里,刚才对方怎么摸自己,这会儿他变本加厉地摸了回去,边摸还边咬着他的耳朵问:“既然你知道我在骗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来?”
战逸非抿紧了嘴唇,虎着脸,不回答。
这个问题他答不上来,没法推诿、扯皮与耍无赖,也没法睁眼瞎掰信口开河,遇见答不上来或者不想答的问题,他只有唯一的应对法子——保持缄默。
方馥浓坐得更正了些,把战逸非的身子拨转过来,把他的脸朝自己面前拨了拨——他发现,这副吃瘪生气的样子挺可爱,于是忍不住又笑着亲了他一口,“小孩子。”
“为什么要跟着来?”
一再借醉乱来的家伙终于惹怒了他的老板,重复了一遍对方的问话,战逸非突然强势地将方馥浓摁倒在身下,“老子是来干你的!”
确实喝高了,胃有点疼,头也疼。
方馥浓没急着抢回上风的位置,反倒任战逸非压在自己身上,粗鲁地把舌头伸进自己的嘴里。
反正与那种耍流氓的赌约一样,输了我吻你,赢了你吻我,心怀不轨的那个怎么都不吃亏。
他摁着他的后脑,咬着他的嘴唇,找准对方迷乱狂吻的间隙,同样把自己的舌头伸了过去。
在对方的嘴里细细搜刮,竟被他发现了还没化去的薄荷糖,两个人争夺了一番,方馥浓就从战逸非的嘴里把那颗糖偷了过来。
活像要把对方咬碎、嚼烂再吞咽入腹,他们吻得狠了,吻得紧紧搂抱彼此,气息也只出不进。
一直吻到肺叶里的氧气全部耗尽,两个男人才恋恋不舍地分了开。
方馥浓捧着战逸非的脸,看着他张着微微肿起的嘴唇,呼哧呼哧喘着气。
他自己也一时难以将呼吸调匀,目光好容易从那双诱人的薄唇上移开,便被一双狭长墨黑的眼睛给定住了——
生出这样一双漂亮眼睛的人,前世里一定修了布施,种了善因,才能得到今生这样的果报。
难以解释是不是酒精作用,方馥浓将战逸非的脸向自己捧近,抬头去吻他的眼睛,吻得极轻极轻。
“闭上。”
可战逸非不听话,反倒更精神抖擞地睁了睁,一脸凶相地瞪了回来。
这个男人对视着这双眼睛,脑子里起了无数个香艳且肮脏的念头。
他想粗暴地进入他,想听他哭叫,想看他在自己身子底下颤栗,想射他一脸,还想尿在他里头。
像浇灌、滋养一样,他想把自己的体液全都留在他的身体里。
“你听过那句话吗?‘钱是人的第六感官,没有它,你就无法充分地运用其余的五个感官,生活的出路也将被完全堵死。
’”
“不是全部堵死吧?原话是只堵死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