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不想你们知道。”
林空苍白无力的安慰他,“而且这仇也总算是报了。
以后下去了看见知远,我也……”
贺思远痛苦地摇头,“你别说了。”
林空知道他消化这些事情需要时间,便默然的陪着他坐着。
已经喝酒误事了,索性也就放开了喝。
自从……那件事之后,他还是头一次喝这么多酒。
该做的事都做完了,林空黯然的想,是不是还能时刻保持清醒,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他冲着半空中某个虚无的点举了举酒杯,无声地说了句,“敬你。”
林空喝到眼前的酒杯变成了两个的时候,听见贺思远又问他,“这些事,他知道吗?”
林空猜到他说的“他”
应该是指关郁,便迟疑地摇了摇头,“我没跟他说过。
但他应该猜到了什么……我在查这些事、收集证据的时候,他一直在暗中帮我的忙。”
贺思远突然间明白了关郁提出离婚的那天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奇怪了,因为他能够为贺知远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了。
贺思远觉得又心酸又懊悔。
他一直对自己说要给关郁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好让他能感觉到自己对他的诚意和尊重。
可是保留合适的距离并不意味着自己就不需要关心他呀。
他也好奇过关郁那么重的心思都所为何来,但好奇归好奇,他一直以来只是被动的等着,始终没有想要主动去了解。
一直以来,他似乎都用错了方法。
说不定他自以为是的尊重和守护,在关郁看来只是双方都默契的认可了的最为合适的界限。
林空醉眼迷蒙的叹了口气,“我也就罢了,换脸之前他看我就不怎么顺眼。
可是你呢?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三年,你就没想过主动去关心关心他?”
贺思远说不出话来。
林空轻轻晃着酒杯,略有些自嘲地笑了,“早干嘛去了?啊?我看你那么防着我,还以为你对他是真的上了心……”
“我是真的!”
贺思远低声吼道:“我当然是真的!”
林空冷笑,“那他为什么还要走?”
贺思远心痛如绞,“他说之所以同意了贺家的婚事,是为了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