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这二人一定已经观察了他很久。
只是不知道那一夜和他在一起的究竟是谁?
当年那一夜的记忆有些模糊,那人不知对他的脑子用了什么术法,似乎有意让他记不清楚。
印象里那个人十分媚惑,却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一想到这人,盘古斧就痛苦纠结,完全不知应该怎么处理。
这人竟然敢欺骗他,吸走他大部分的灵气,让他落魄上千年,实在可恨。
只不过,那一夜实在是销魂啊……
他记不清楚那人的长相,却清清楚楚地记得他们做过的事情。
这人似乎很羞涩,被自己调戏了一夜之后,趁着酒兴爬到自己的身上来。
他记得这人的动作青涩,却着急地同自己扭在一起,似乎多么想同自己发生关系,就觉得这人真是率直得可爱。
他对自己忍了很久了?喜欢自己很久了?否则为什么会那么迫不及待?
作为一个男人,若不是很喜欢自己,绝对不会这么心甘情愿地雌伏吧?
那个夜里,这柄在地底躺了不知多少年岁的斧头,第一次感受到了初恋的甜蜜,还在那人的耳边说了一声“我喜欢你”
。
那是他这一生唯一的一次告白。
可惜,这是他一厢情愿。
夜里有多少甜蜜,醒来时便有多少怨恨和痛苦。
当他醒来的时候,山林的寒露下只剩他一个人,身边的篝火熄灭,连身体里的灵气都消失了大半,盘古斧震惊着,难以置信地等待了五天,终于确信这人欺骗了自己。
他现在只想把这人碎尸万段。
问题是,到底是谁呢?
化蛇似乎不太喜欢以人的样子出现,变成一条小蛇跟在白泽身边蜿蜒而行。
白泽一路上都十分安稳沉静,偶尔才和盘古斧说几句话。
盘古斧心想,这二人一定还认得自己,当年的事情也一定记得。
但是,就算他现在能确认当年那人究竟是哪个,自己的灵气不足,也报不了仇。
他只能好好观察二人的行动,把情况如实告诉白如舟。
盘古斧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试探着说:“这些年你们去了哪里?都做了什么?”
白泽:“修炼。”
“在哪里修炼?”
“深山里。”
这话回答了等于什么也没说,盘古斧又说:“那个知更,我总感觉有点奇怪啊。
到底是谁让他吸收了一筠的灵气,又帮他幻化成人?”
白泽说:“是个思念一筠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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