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里的人都不敢说太多,只有一位老仆人大胆说了一句话,“丫头过一两年就失踪一个,大家都习惯了,也没人敢问。”
严云启心里有点暴怒起来。
舜国律例,主人对买回来的下人有生杀大权,杀了人只需要出银子安葬,并不犯法。
就算是丫头失踪,主人不过问,自然没人敢说。
如此说来,关于那天晚上发生的血案,到现在为止几乎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宁无心道,“李奉先死的这么难看,到底谁能获益啊?”
严云启皱眉不答。
这句话一点错也没有。
他死的这么难看,谁能获益?
严云启道,“明日去银霜父母那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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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严云启和宁无心从房间里一出来,就听到不远处的院子里热闹的很。
他们连忙赶过去,只见院子里搭了一个台子,上面有一个穿着黄色道袍的道士在拿着剑,正在疯疯癫癫,手舞足蹈。
不少人都围着,一边看,一边交头接耳。
宁无心“扑哧”
一声,他对这种东西,倒是丝毫不信。
两人找着管家,把银霜的父母找了来。
银霜的父母大约有五十几岁,两人并无生育,从年轻时就是李府的仆役。
两人一见到和王,连忙跪下磕头。
严云启问了几句银霜失踪前的事情,两人连忙你一句我一句的描述。
银霜是戚夫人房里的丫环,绣工很好,针线活在李府数一数二,尤其喜欢绣梅花。
失踪之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严云启听见这二人讲话吞吞吐吐,觉得一定有事情隐瞒。
他缓缓道,“李将军已死,凶手乃是为银霜报仇。
最有嫌疑的,就是身为她父母的你们二人。
现在再不说,只怕以后没有机会啊。”
银霜之母钱氏连忙叫起来,“我们虽与那晦气的小蹄子名义上是父母,却并无感情啊!
请王爷明鉴!”
宁无心冷哼一声。
银霜之父老钱头狠狠的骂道,“笨蛋!
蠢妇!”
他清清喉咙,“小的愿把所有事情说出来,请王爷为小的做主。”
接着,他道,“银霜来到府里三年也不曾让老爷注意。
一日在府中行走,路上不小心摔了一下子,却摔倒老爷身上去了。
老爷看上了她,当天就差人送了我们百两银子,和我们要人。
老爷要人,我们岂有不给的道理,却又怕她不从,将她迷昏,当晚便送入老爷房中。
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